姜云舒摸了摸留有红印的下巴,看着他的背影,嘴中嘟囔道:“这算什么事情......”

将她撩于无形之中,把她的心提起来,随后便置之不理。

裴少煊真是个戏耍人心的坏人!

剩余的人相比来时并不多,因此他们没一会儿便收拾好了衣衫、手套以及面罩,这些都是要重复利用的,若是一个不经意间脏了或者不见了,那对于姜云舒他们来说可所谓是损失惨重。

因此阿七专门又轻点了一遍,确保数量对的上,方才启程。

蹲在孟府门口的翠竹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里面就在发愁,她小声猜忌道:“殿下她不会又出事了吧?”

一个坏想法在她脑子里浮现,她拼命摇着头,“呸呸呸,乌鸦嘴!有六皇子他们在呢,怎么会出事,而且还有楼弃呢!”

“放心吧,我们楼...我们殿下和阿七武功超群,他们肯定在回来的路上。”

身后忽然出现一道声音。

翠竹狐疑地看了过去。

竟然是这几日鲜少说话的白露,在印象中白露可不像是会主动说话的主儿,她不禁向后仰,警惕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白露瞧着略微有些

炸毛的翠竹,冷若冰霜的眉头再次锁紧,“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

翠竹下意识就想反驳,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站住脚跟的说法。

无奈之下,她挥挥手,“罢了,你想站哪里就站哪里。”

说完,她向旁边挪了挪,给白露腾出一个位置。

见她如此好意,白露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这个举动令她心里踌躇不决,到底要不要和翠竹说脸上脏东西的事情?

但万一这是她故意弄的呢?

一番纠结下,白露还是选择埋在心底。

两人犹如石雕的望夫石,她们不同张望的四方,心中期盼着想见的人。

“殿下、皇妃,我们到了!”

阿七的声音透过车帘闷闷地传进马车内。

姜云舒昏昏沉沉地回应道:“知道了,让他们搬东西先进去吧。”

她扶着酸痛的腰,没想到自己在回程的途中,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可想而知他们今日的行动多么耗费体力。

但像这样的日子还有很久很久,别说她无法计算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了,甚至连裴少煊都没办法确定一个准确的日子下来。

但相比打.打杀杀、尔虞我诈,

这种日子,她似乎也乐得清闲。

如若没有瘟疫、没有水涝,她或许会更加开心地想收起来。

她这么想着,抬手伸起了懒腰,刚伸到半空,手背就传来温热又柔软的触感。

她仰头缓缓向后看去。

“裴少煊!”

猛地出现一张俊脸,惊得姜云舒站起身跌到别处,她胸腔上下快速起伏,“你方才不是还在车外吗?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一连几问,就算如此也不满意,她甚至想进到裴少煊的脑子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不出就越到自己身后。

裴少煊手悬在半空中,他讪讪收回,好整以暇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