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司珩也没再多问,只是由着姜云舒摆弄。

“如此便好了。”

姜云舒长舒一口气,忙碌半天终于是歇息下来,她站在不远处打量起来谢司珩腰间的荷包。

还算是醒目,令松然和萧庭言他们应当可以一眼就瞧见,只要看见她就有了希望,有能够一举打败谢司珩的希望......

姜云舒目光灼热严肃,谢司珩垂眸看向了她视线所在之处,只见她绣好的荷包出现在了自己的腰间。

“嗯?”

他放在手心,细细打量起来。

姜云舒看着他这般动作,不免有些紧张,“你当时可答应要带着上朝,如今该不会是要后悔了吧?”

谢司珩常常阴晴不定,若是突然之间反悔,又或者察觉到了些什么,那她昨夜做那一场戏有什么用?

谢司珩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忍俊不禁,“我没有那个心思,云舒可不要强加给我,我只是欢喜得紧。”

话语结束,他又紧了紧手,犹如要抓紧些什么。

“殿下,再不出门,可能就赶不上早朝了。”玄武在屋外催促道。

谢司珩眼神瞟向外面,回道:“知道了,现在出来。”

“你和衿儿好好相处,

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也要等着我回来再说。”

嘱咐完一切,谢司珩匆匆离去,姜云舒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和上一世冷酷无情的那人重叠在一起。

他,真的还是他吗?

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她抬手扫去那阵阴霾,转头又倒在了床榻上。

坐在马车内的谢司珩摩挲着腰间的荷包,看着绣工整齐,还栩栩如生的荷花,他不禁弯起了嘴角,“她还是用心了。”

“哪里来的奴才,胆敢拦我们家殿下的马车!”

“大人,你就行行好!我就把这盒糕点给殿下,我就走了,我真的是一片赤心,你就让我亲自跟殿下赔礼道歉吧!”

“还不走,就不要怪我们从身上碾过去了!”

马车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谢司珩掀开车帘一角看去,向下面的玄武问道:“玄武,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武嘴还没张开,一个人影冲到了谢司珩的跟前,他高举着自己手中的食盒,一脸殷勤地说道:“殿下,奴才是前阵子花盆摔你身上的那位,那日匆忙,没来得及和殿下赔礼道歉,今日一早奴才就在这里候着了,就为了将一点心意呈给殿下。”

令松然扬起自己的脑袋,

企图让谢司珩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也好让自己看的更为清晰明了,他的视线从谢司珩腰间划过,又装作担忧和害怕的样子低下头。

谢司珩盯着他的面容,半晌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知道了,玄武你收下,继续进去。”

“是。”

玄武接下令松然手中食盒的瞬间,他立马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

听着车轱辘声和马蹄声渐行渐远,令松然抬起了头,与忽然回头的玄武撞上视线,他不慌不忙地挥了挥手,扬声道:“祝殿下和大人一帆风顺!”

玄武不屑地笑了笑,又扭头走入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