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燕子飞来窥画栋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深山之中的山神庙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邃。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这古老的庙宇之上，斑驳的墙壁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银辉，庙门紧闭，却难掩其内散发出的淡淡火光，在黑暗中闪烁。一老一少两名剑客盯着眼前的篝火。

“噼啪，噼啪。”火焰跳跃，木柴在烧中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师叔，”少年剑客率先开口，“你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也算有了点江湖气息？”

说罢，少年剑客将几缕头发从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中抽出，让它们自然地垂落在肩头，火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既有少年的青涩，又隐隐透出剑客特有的锐气。

中年剑客随意地侧倚在一旁，他轻轻捋了捋不加修饰的长须，“如果打扮能彻头彻尾的决定一个人，那么江湖便成了戏台，只看皮相，不问真心。”

“是，弟子明白了……”少年剑客点头应道。

“你看，你又来了。”中年剑客盯着篝火，火光映照着他久经沧桑的面庞。“真正的江湖气息，不是刻意装扮出来的，而是历经风雨，内心沉淀下来的那份从容与坚韧。”

“那师叔，”少年剑客好奇地问道，“您是如何做到的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中年剑客低声沉吟。“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我也许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仿佛那段往事至今仍在他心头留下深深的烙印。

“那件事？”少年剑客侧耳倾听着，显然对师叔的经历感到十分好奇。

“这不是你们年轻人该了解的……”中年剑客轻叹一声，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诶对了，师叔。我们这次的让我到底是什么啊？”少年剑客话锋一转，“在船上，您不让我帮那个白发姑娘，为什么现在又对她们在意起来了，还这样偷偷跟着她们？”

“我怀疑那东西落在了她们手上。”中年剑客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这涉及到了一个可能改变江湖格局的秘密。”

“什么？东西落在了她们手上，这不可能吧。”少年剑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难以置信。

“因为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中年剑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次边外双怪突然离船返程了，若不是涉及到那个东西，他们绝不会如此匆忙。”

“更何况那三个小娃儿在船上大闹一番，青龙会满大街的寻找她们。所以……”中年剑客的目光如幽潭般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表象下的真相。

“但师叔，这是否有些太过武断了？”少年剑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她们真的得到了那个东西。”

“你还没发现吗？那个红衣服的假小子，就是先前上剑阁偷东西的‘沉飞燕’。”中年剑客缓缓开口。

“什么？！”少年剑客惊呼，显然对这一信息感到震惊，“你是说，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就是江湖上传闻中的天贼沉飞燕？”

中年剑客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肯定，“就算不是她，那她背后的人也一定是沉飞燕。”

“师叔，那天剑阁究竟发生了什么？”少年剑客连忙上前追问。

中年剑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整理思绪：“你天资聪颖，人品一流，告诉你也是无妨。那天……”

……

“嗯，没错。就是这个纹路。”风铃儿比较着密信上的那个本无言说的玄妙纹路。

“呀，这下终于有师父的线索咯。”风铃儿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将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借着夜色，正准备悄悄溜进剑阁。

“站住，何人敢擅闯我穹武剑阁？”洪亮的女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紧接着，一名身形矫健的少女从阴影中跃出，挡在了风铃儿的面前。她身姿挺拔，犹如翠竹临风，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似寒星点点，照亮夜空。面庞清秀，却带着一抹刚毅，双眸明亮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辨别善恶。显然是一名训练有素的高手。

风铃儿心中一凛，但表面依旧保持镇定，轻声答道：“这位姐姐，我是来找人的，没有恶意。”

女子显然并不相信风铃儿的话，她冷哼一声，剑尖微抬，示意风铃儿停下脚步。“找人？剑阁重地，岂是你想来就来的？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呃……”风铃儿双眼滴溜溜地一转，“这位姐姐，快看那儿！”

“你莫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剑阁少女冷笑，显然对风铃儿的伎俩不屑一顾。然而，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间，风铃儿身形一晃，从她身旁掠过，向着剑阁深处窜去。

剑阁少女反应亦是极快，长剑一挥，剑光如银蛇出洞，直指风铃儿而去。风铃儿半空一个翻滚，巧妙避开剑锋，落地时已与女子拉开数丈距离。

“好个狡猾的小贼，哪里走！”剑阁少女怒喝，步罡踏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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