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泽付了银子,正打算同赵景月离开时,立秋找来了:“啊小姐,小侯爷,你们在这儿啊!” 立秋松了口气。 “怎么了?” “老爷见您二位不见了,还怕是丢了,便让人出来寻了。” “我们过来买东西的,走吧!”赵景月说完,三人便出了店面。 此时的掌柜的还在高兴的数着银子。 今日可是开了笔大单子! 旁边的小二颤抖着手抓住了掌柜的衣袖:“掌柜的!” “咋了?想要赏钱啊?” “不是,掌柜的,刚刚走的那位好像是小侯爷,那位姑娘是赵将军的闺女。” “啊?” 今日赵年才带着妻女出来逛街的事,整条街都被提前打了招呼。 只是这会儿赵年才不在旁边,这位掌柜也没见过赵景月,自是不知道刚刚那位姑娘就是赵年才之女,更不知道这位公子即定国侯。 等掌柜的反应过来刚刚掏银子买东西的是小侯爷时,他脚下一软:“你咋不早说!” 他拿着银子就想追出去。 可那两人早就钻进了别的店里,没看见身影了。 上官瑞泽将寓意龟龄鹤寿的玉饰递给了李氏。 “阿奶,这是送您的。” 这玉饰已经被他用绳索串起来了,可当做挂件挂在腰间。 李氏愣在原地没接。 “送我这个干啥啊!太贵重了!”说话间她还推了下上官瑞泽的手,让对方收回去。 赵景月本以为上官瑞泽会说一些什么表达感谢的话,毕竟这玉饰的寓意确实不错,也承载了上官瑞泽的心意。 岂料这人瞄了她一眼后,瘪了下嘴,朝着李氏嘟囔道:“阿奶,您收了景月的礼,却不收我的,是不是嫌不够亲近啊?” 嗯?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还有,说就说,怎么还带点撒娇的语气在里面? 李氏一听这话急了:“你这孩子,说啥话呢?” 上官瑞泽指了下她的手:“那您这扳指都一直戴在手上的,我这为何不能要啊?” 李氏看了眼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又瞧了眼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赵景月。 这终究是不同嘛!送扳指给她的可是亲孙女,不用见外的。 但上官瑞泽怎么说也是个侯爷,和她们身份悬殊太大。 上官瑞泽能不嫌弃她们一家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还收礼,她实在是劝不了自己。 “您果然是同我见外了。”上官瑞泽说话间还叹了口气,一脸无辜的眼神看着李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想啊!”李氏解释不清,急得原地拍了下大腿。 旁边的赵景月听上官瑞泽说这些话都快憋不住笑了。 这人今日说话怎么一股子绿茶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 李氏一拍她:“你快别笑了,帮我劝劝小侯爷!” “阿奶,这是我送您的,和景月无关。”上官瑞泽不给赵景月说话的机会,“而且,我也送了阿爷一个,他已经收下了。” 赵阿爷确实收下了,不过确实在被上官瑞泽哄骗的情况下收下的。 他就把握住了两人不在一块儿的机会,先去送给了赵阿爷。 赵阿爷虽说得了礼物甚是开心,但终究是觉得太贵重,迟迟不收。 上官瑞泽便连哄带骗地告诉他,说阿奶这边已经收下了礼物,让赵阿爷别再推辞了,加上旁边还有赵年才的助攻,赵阿爷这才收下了。 李氏一咂嘴。 这老头子怎么就收了呢! 上官瑞泽这才将玉饰的寓意说出来:“阿奶,这个玉饰寓意着龟龄鹤寿,是希望您长命百岁的意思。承蒙您和赵阿爷的不嫌弃,在赵家村中并无区别对待与我,不胜感激。日后我不一定何时能归来看你们了,我便将我的心意寄托在这个玉饰上,也希望您和赵阿爷在看到这个玉饰的时候,能想起尚小子来。” 赵景月知道为何他不一开始便说这番话了。 这话她听了都十分动容,更别说李氏了。 赵景月转头一瞧,李氏突然嘴一瘪,猛地一转身,抬起了衣袖挡在了脸前。 唉,果真是哭了。 上官瑞泽一开始确实不想哭哭啼啼的,所以换了种方式同李氏讲。 但李氏却迟迟不收他的礼物,这让他不得不说出内心的想

法了。 “阿奶,没事没事啊!不哭了!”赵景月拍了拍李氏的后背,还递过去了自己的手帕。 李氏抽泣了两声,拿手帕擦了下眼角,这才回过身来。 “你是个好小子,我们一家子也得谢谢你才是……”李氏哽咽着,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阿奶,我定会回来看你们的。”上官瑞泽的声音也低哑了许多。 李氏最终将玉饰收下了。 深夜,几乎每间屋子都是灭了蜡烛却还没睡。 李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没多久,身边便传来了一声长叹息。 赵阿爷默默念叨了一句:“这是好事啊!” 也不知他是在劝自己,还是劝睡不着的李氏。 赵年才一家去都城发展,确实是好事。 但有得必有失嘛! 赵阿爷甚至有一瞬间起了个念头,实在不行一家子都去都城算了。 自己的儿子出息了,他这个当老子的跟着去想想清福,有何不可呢? 但不消片刻,他又将这个念头压下去了。 赵年才一家被自己分出去了不说,家中田产该怎么办呢? 就算他们现在的银子够花一辈子了,那些田地不用种庄稼了,但赵景月的生意可都在家里呢,还是得自己人看着才行。 方家父子来了县里,赵景月派回去的那五个也不知道干活利不利索,赵阿爷还是得自己回去盯着才放心。 另外,都城水深,他们一群乡下泥腿子去了,说不定会给赵年才惹出什么麻烦来。 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