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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土警方立刻对石矿名义上的法人、管理人员和保安等进行了审讯。其中那个法人,骂了起来,称自己被司马中天给骗了,没想到他做了叛逃者,而且还不带走他们!

再就是华京纪委工作人员在特警协助下,对司马中天的住处进行了全面彻底的搜查。除了地中有大量贵重物品被搬运的痕迹,他们在司马中天卧室地板下面,还发现了几千万的人民币,在人民币的旁边有一大块的面积是空出来的,有两张美钞掉落在那里。可见司马中天命人将美钞都拿走了,按照面积和高度来测算,应该不会少于上千万元。也许在司马中天看来,此时人民币还没有国际化,到了邻国也不好用,就只选择了美钞。这倒也为国家节省了一大笔的损失。

但是,就是这几千万来历不明的人民币,也足够将司马中天判一个无期了!

华京纪委常委邢开一边组织深入调查,一边将相关情况每天向华京纪委主要领导汇报。连续工作三天之后,基本将相关情况全部摸清了。华京纪委主要领导就命邢开返回了华京,又经过高层的一天研究,决定了三件事:

一是向邻国发出对司马中天的通缉令,希望邻国警方能协助抓捕司马中天并引渡回国;二是发起对边境各省矿区的巡查,调查是否存在与疆土类似的外通隧道,一旦发现立刻填塞,调查威胁国家安全者,追究刑事责任!三是开展严肃的部队反腐肃纪和家族式!

这三件事以雷霆之势,推向全国,在部队里大家感受到了严肃纪律的高压态势;同时,一些掌握着重要国家资源的大家族,也感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势头,这段时间大家恐怕都知道要收敛、要低调了!

在对边境省大小矿区的巡查中,虽然暂时没有发现司马中天挖掘的那种隧道,可还是发现了大量穿孔、爆破、滥挖、乱采等非法开采矿产资源的严重情况,如在三江源,植被就被严重破坏、水体被严重污染,生态环境在崩溃的边缘。这一问题被发现之后,国家高度重视,立刻派出稽查组,进行深入的原因调查,打击犯罪分子,严肃追究地方政府的责任,查处为官不为、放纵犯罪的官员!

疆土记陆在行更是趁此东风,围绕贯彻落实华京三个方面重要部署,对疆土干部队伍进行调整,修订完善相关规章制度,使用纪委尚方宝剑斩妖除魔,抓住机会夯实了一次自己的工作基础。

在华京纪委的办案点,从疆土回来的纪委常委邢开,在埋头睡了一天进行了必要休整之后,又主动投入了司马越案的审理之中。

可以说,这些天,其他组在审理司马越案件过程中,进展不是特别的明显。司马越恐怕还是抱着希望,盼他父亲想办法来救自己!司马中天在华京还有老领导,又戍边疆土手握劲旅,华京方面看在这些面子上,也不该要他司马越坐牢吧?正因如此,司马越基本就没怎么交代,就算说话,也是一味强调自己没有违法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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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华京纪委常委邢开进来,将监察委和公安部联合通缉司马中天的公告,以及外交部向邻国发出的协助追逃件,在司马越面前一放:“司马中天、也就是的父亲,已经叛逃了!”司马越拿过这些材料看了一遍、两遍,然后将材料放下,盯着华京纪委常委邢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这些材料要作假、制作一份,也很容易!”

邢开道:“真假我不跟你辩解。我想有一个人,你恐怕见了,会有所感触。”司马越问道:“谁?”刑开道:“你稍等。”刑开站起了身来,走到谈话室门口,向外说了一句:“曹老,辛苦你了。”让司马越吃惊的是,曹高朋就出现在了门口,走了进来,常委刑开将刚才自己坐的位置,让给了曹高朋,拉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了。

“曹老?您怎么来了?”司马越的脸上是尴尬、是期待、又是惊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一句话:“曹老,能带我出去吗?”

曹高朋却摇摇头,看着司马越叹了一口气,道:“小越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怎么都料不到。现在,你要想的,不是出去,而是对组织老实,坦白从宽,争取早日重新做人。我能对你说的,就是这些了!”

司马越听到这话,心灰意冷,但还是哀求道:“曹老,您刚才也说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在首长那里说得上话,你一定要帮我一把呀!”

曹老歪了歪嘴巴,道:“人贵在认清现实啊。小越啊,以前你和你父亲都没有认清现实,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是时候认清现实了。这些……”曹龙用手,在通缉的公告上指了一下,道:“都是真的,我用我这条老命,来向你保证!你承认错误的态度越好,就越能得到宽大处理;你交代的事情越全面越深入,组织上才能念着旧情来帮你啊,小越!”

司马越看看曹老,神情是绝望了,指望曹老,是指望不上了,说:“您老走吧。”

曹高朋朝司马越看了最后一眼,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今天,曹老的出现是华京纪委主要领导邀请他来的,希望他能来帮助做一下思想工作。曹老之前替司马家族求过情、说过话,结果司马越被规、司马中天叛逃,而且证据确凿,这只能说明曹老识人不准、讲求个人私交,这搞不好殃及曹老自身,所以今天华京纪委请他来做工作,他赶紧就来了。

可现在司马越听不进去,他也没有办法。走到了外面,对邢开道:“邢常委,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曹老,您放心,不管他听进去了没有,您老都已经尽力了。”邢开笑着双手握着曹老的手,“您老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这句话说的是对的。”曹高朋道,“对他们司马家,我能做的,也都做了。”“我还要继续审查这个案件,没有办法陪您回去了。”邢开道,“我让人送您!”曹高朋:“不用客气,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然而,邢开还是安排人送了曹高朋。

邢开回到了谈话室,又拿出一张图片,一张是在司马中天房间的地板下发现的数千万人民币。

“这个房间,这个地板,你应该熟悉吧?”邢开道,“你父亲在地板下,竟然藏了数千万的人民币,还不包括已经携走的上千万美金!”司马越当然认出了这是父亲的房间,可是对父亲藏在地板下的数千万财产,司马越竟然是一无所知!

可见,父亲也并不是那么信赖他!此外,到底对他有多少隐瞒?他司马越可是父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乖儿子!心里不由地对父亲产生了一丝责怪!

这时候,邢开又拿出了两张图片来,一张是司马家的越野车进入矿区的卫星图片,还有后来所拍的通向国外的隧道!邢开道:“这个玉石矿,也是你家的财产你知道吗?”

司马越又是茫然地摇摇头。邢开又道:“还有,这条隧道,就在这个矿的下面,是你父亲为了叛逃而处心积虑地挖掘的。他的那两辆载了黄金玉器、美元大钞和心腹手下的路虎车,可就是从这条隧道中穿过去的。”隧道,通向国外的逃亡通道?!

司马中天也从未告诉过他这个亲生儿子!司马中天到底把他这个儿子,当做什么了?一份私藏的财产、一条私开的隧道,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告诉他!司马中天想的只是他自己?!

“不过,现在这条隧道已经被彻底堵死。你也看一看。”邢开又拿出一张图片,上面隧道已经被堵塞得严丝合缝,并且在这旁边还设立了哨所!“你父亲,走了,是不打算回来了。”

邢开本来还想对司马越再说几句,以劝他早点交代。可一想,算了,他也不多说,就站起来,“今天就这样”,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司马越忽然道:“等等,邢常委,我交代吧!我交代!”在这里,战战兢兢,希望然后又是绝望,绝望又是希望。可今天,曹老也来过了,父亲司马中天也逃走了,他带了那么多的财富,要是被抓住遣返,一切玩完;要是不被抓住,他用那些财富,完全可以找很多女人,生很多儿女,他也就只是司马中天无数儿女中的一个而已,而且已经锒铛入狱,司马中天又怎么会在意?!

司马越忽然感觉自己累了!以前是父亲安排好的、要求他的,可现在司马中天独自逃往天涯,不再管他,没有人再给他安排,也没有人再来要求他!司马越反而觉得,心头的压力,一下子就松了。他有必要活得那么累?为谁累呢?他没有父亲,没有老婆,也没有子女……等等,他真的没有儿女吗?

司马越在这西城区办案点的房子里,在这夏季的屋子里,周身却下起了雪来,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疆土,那白雪皑皑的日子,那个枯井!

没错,自己曾经爱过的姑娘,被自己杀死了,可她为他生过一个女儿,他是知道的,现在哪里……司马越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接下去的几天,司马越开始对曾经犯过的错、造过的孽进行交代。比如唆使陈虹安排车子撞击肖静宇、利用职权将萧峥派去援宁、绑架肖静宇和萧峥的儿子去血祭、制造银州机场空难未遂、推荐提拔本身有问题的谭四明、试图为谭震的提拔斡旋、拿住现任组织部长赵应齐的把柄试图推荐江志忠担任镜州市委记等等,逐一都做了交代。

华京纪委常委邢开,在工作人员审查的时候,他从头听到尾,真的是难以相信,这个司马越在担任江中省·委组织部长、副记的任上,竟然干了如此多的坏事,现实比故事更加骇人听闻!

司马越签字、画押,然后道:“邢常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邢常委道:“你承认错误的态度不错,你说吧。”司马越道:“我可能,有一个女儿。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能不能帮我找一找?”邢常委道:“我们不是寻找失踪人口的。”司马越道:“不劳烦你们找,你只要允许我打一个电话就行,她会帮我找的!”

邢常委眸子缩了一缩:“你要打给谁?”司马越道:“江中省镜州市长肖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