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放下手机,随后微笑着对众人说:“我们再等几分钟,大概不会超过十分钟,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市长谢子强、副记崔庭剑、秘长孙亮吉等人之间,交流了下疑惑的眼神,三人都不知道萧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却禁不住地有些紧张。崔庭剑就朝孙亮吉使了个眼神。孙亮吉就转向萧峥,问道:“萧记,我们能问一下嘛?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有好消息吗?”

“谁打来的电话,请允许我暂时保个密!”萧峥云淡风轻地笑着道,“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好消息肯定是好消息!”

谢子强的眼角抽动了下,副记崔庭剑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秘长孙亮吉的心态是最好的,始终不动声色。

楼船名叫“雪夜坊”,很多人并不知道这里是天王集团旗下的一处高档会所。然而,却逃不过“夜总会小白龙”沈总之眼,毕竟这里他来过也不下五六次了。这“雪夜坊”楼船实际上是建在河边的五层楼,只是造成了船的形状,并不能真的开动,只是为了让客人更好地一边观赏河景,一边吃饭、一边娱乐,故而临河而建。

此外,为方便一些贵客和小姐的出入,不用在路边下车,所以建造时将楼船与“欣园公寓地下车”通过一条处于马路之下的隧道相连接。

此时,在楼船的最下面两层,一共132名女子,被锁在一个个包厢之中,每个包厢里都有三名强壮保安看守。然而这些女子,也都是当过小姐、见过世面的,她们可不像良家妇女那么好管。她们已经被关在这个楼船之上好几个小时了,手机也全部被收走,切断了她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又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让她们枯燥乏味得简直有些抓狂。

其中,一位将头发染成雪白色、身穿银色短连衣裙和银色高跟鞋的女子,走到其中一位看守面前,道:“差不多该放我们出去了吧?在这里都要闷死了!”这位女子,就是朱娟儿说的好姐妹,陈信,艺名“信子”。

陈信这么一说,其他女子也跟着起哄:“是啊,闷死啦!”“无聊死啦!”“把我们关在这里干什么啊!”“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又无聊又难受!”看守道:“这是公司的意思,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就给我乖乖待着!别废话!”

就在楼船之外的马路上,在一处建筑的遮蔽之下,省公安厅的干警已经全部下车,准备就绪。刑侦局长何赞握着手机,神情紧张,他知道这次要是再扑空,或者拿不住人,那就得回省厅了!华夏社记者“微笑”也是颇为激动,刚才在“欣园公寓”的失败,多少让她有些失望,所以这一次“微笑”希望能看到东草“扫黄打非”产生成果,也让她不虚此行!

何赞的手机震动,他立马拿起来,只听那头的戴伟志道:“何局长,我们已经堵住了地下车的出入口。”“很好,”何赞道,“那我们行动了!”戴伟志道:“好,何局长,一切顺利!”何赞道:“一切顺利!”挂断电话,何赞朝身后的干警,挥动了下手臂,所有的干警全部低下了身子,向着楼船呈扇形撵了过去,悄无声息、速度非常迅速,在灯光之下,只有一条条人影在移动着!

楼船之中,信子和其他女子听到看守没好气地让她们“别废话”,心里十分不痛快。信子怒道:“你们这样限制我们的自由,是非法的!”“是啊,凭什么一直把我们关着!”一个胖看守没好气地道:“为什么把你们关着?你们自己不知道吗?你们都还欠公司的钱没还!就得听公司的!”

信子旁边一个女人叫起来:“那是公司非法向我们收的高利贷!我们欠的钱,早就还清了。公司向我们收那么多高利贷利息,根本不可能还清!公司是在吸我们的血、吃我们的髓!”“说的没错!”信子喊道,“公司这么做是违法的!我们不想干了,放我们出去!要是真觉得我们欠钱不还,公司可以上法院起诉我们!”“对,我们要自由!要出去!”

一个包厢之中,拥挤地关了几十个女人,却只有三个男看守!女人们,人多力量大,并不是很惧怕!

“你们想造反不是?”那个胖看守抓起靠在门上的一根铁杆,“都给我坐好!谁敢再哔哔,我就揍死谁!”旁边一个看守,更是极具侮辱地斥道:“你们这些ji,这后半辈子,就乖乖给公司生蛋!其他的事情,都别做梦!”信子的格很烈,她最听不得人家说她是“ji”,忽然之间,她就跨出了一步,抬起高跟鞋尖对着那个男人的裤裆就来了一脚,那个男人猝不及防,裤裆中招,直接痛得猫下了身子,脸孔向前,信子正好一巴掌打在那个看守的脸上。

那个看守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嘶哑着喊道:"揍死这个a子!"手执铁棍的胖看守,朝着信子冲过来,一棍子冲着信子砸下来。信子要往后退已然不及,便朝左边躲,可是棍子砸下来太快,没有完全打中,可还是刮到了她的右脸,细嫩的皮肤上立马豁开一条细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喷涌,沾满右颈和衣裙、鞋子,触目惊心。

这个胖看守此时已动了杀气,一招之后,竟不停手,又举棍过来,朝信子的身上斜劈下来,要是真被他打中腰间,恐怕信子的内脏都要受伤!旁边与信子关系还不错的姑娘,想要帮忙推开胖看守,可是距离有点远,眼看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候,包厢门忽然被“哐”地一声踹开,先前因裤裆中招倒在地下的汉子,被包厢门弹射到了胖看守的腿部,这一冲击,使得胖看守一个踉跄,铁棍一歪,幸而没有砸中信子。胖看守因为身体不稳,用铁棍一支,没想到竟然撑在了地上那个看守的腿上,那个看守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只是他们平时作恶多端,此时也没有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