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赵年才自己去了齐县令府上,结果这人是被小厮送回来的。 喝多了。 孙英气的一直骂:“人家齐公子成亲,你把自己喝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亲呢!” 赵年才躺在床上嘴里叽里咕噜的回应,却没有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醉成这个样子,臭死了。”孙英又白了一眼赵年才,随后看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柱子,“柱子,你今天晚上跟着小泽和毛豆哥哥挤一晚上啊!” 虽说还有空的房间,但孙英怕柱子一个人睡害怕,便还是让他去挤一挤。 “好!”柱子点头回答。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身板小,和谁挤都成。 上官瑞泽将柱子带了回去。 第二日,赵年才感受到了宿醉的后果。 他撑着身子准备坐起来,瞬间感觉头晕目眩,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走出房间门,外面天都亮了,也没人喊他起来吃早饭。 家里就只有孙英和孙老太在了,其他人该去店铺的去店铺,该读的去读了。 赵年才揉着脑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堂屋。 孙英正好在跟着孙老太学刺绣,没看见赵年才进来了,倒是孙老太先喊了一声:“年才醒啦!” 孙英一想到昨日赵年才是被人扛回来的,就有些生气,可嘴上吐露的话却是:“过来把这杯水喝了!” 她猜到了赵年才今日不会早起,所以还没冲蜂蜜水,她杯子里有半杯温热水,便赵年才先喝了。 “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孙老太放下手上的刺绣,随后便出了屋。 赵年才本想说不用了,可这老太太跑的还挺快,他捧着那半杯温热的水咕嘟咕嘟两下便喝光了。 孙英索性不看他,低头琢磨自己的。 赵年才一看就知道完了,这是生气了啊! 他脑袋立马不痛了,赶紧坐到刚刚孙老太的位置上,慌乱解释:“哎呀,你是不知道昨天,齐县令原本也没宴请多少人,都是他来往密切的亲朋。本来我就没打算喝酒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说什么我马上新官上任了,逮着我灌酒,明明我都让他们去灌齐景辰了,结果他们却说,一个都不放过。媳妇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我啥也没说啊!”孙英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他却一个人嘚不嘚了半天,“行了,知道你要应酬,但是下回得有个度,被别人扛着回来像什么样?万一被人弄到哪儿去了咋整?” “放心!坚决不会有下次了!”赵年才站起身,双脚并拢,朝着孙英敬了个礼。 孙英被这人逗笑了,也不多说啥了。 黄千洛成亲的日子就这么过了,赵年才开始准备自己上任的事儿了。 真如赵景月所说,这个三月事情太多了,多也就罢了,还都聚在一个时间了。 三月十八这日便是赵年才上任的日子了。 赵年才一大早便起来了,没料到还有个人比他起的还早。 “你咋又起这么早?” 赵景月打了个哈欠:“想跟你去凑凑热闹,又怕你走的太早了,等我起来就没影了。” “那儿有啥好看的,你都进不去。”赵年才看了眼桌上啥也没有,“没做早饭啊?” “做了,还没好。为啥我不能进啊?家属都不许啊?”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别说你了,就是齐县令去都得提前通报。” “那我去门外瞅瞅。”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也不着急着去店铺里。 “那你去把小泽喊起来,正好赶马车去。”赵年才原本是打算走路过去,所以才起这么早的,既然这丫头想去凑热闹,那顺便就赶马车,等会让上官瑞泽再把马车赶回来。 上官瑞泽一脸懵地起床。 赵景月这么想去看看,主要是她听说兵器司不止运来了火药,大门里面还有两个火炮守着的,正对门口。 火炮有几个人见过啊,尽管那玩意危险,但也架不住人的好奇心啊。 没想到和赵景月同一个想法的人还挺多。 等他们几人到的时候,兵器司大门已经聚集了好多围观群众。 这荒郊野岭地,居然能聚齐这么多人,看来这些人的平日生活属实是无趣,有个新鲜玩意都来看了。 赵年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本能的挡了一下,抬头一看是赵年才,立马道歉放行。 围观的人这才注意到刚刚往里挤那人就是这兵器司新上任

的总使。 刚刚还有人在骂赵年才:“挤什么挤,来晚了就在外面站着呗!” 甚至还有人不想让路,推搡了他几下,要不是赵年才站得稳,非得钻进去,恐怕早就被那些人推出去了。 这些人突然心虚,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刚刚对朝廷官员不敬了,会不会被抓起来? 总使还是管火药的,都不用这大炮出手了,往他们脚下撒点火药,就能将他们当场处决了。 他们抱着侥幸心理,总使肯定没看清他们的脸,便赶紧从人群里挤出来了。 还看啥热闹,再看下去小命都没了! 赵景月刚刚跟着赵年才一块挤进了人群里面,但是她进不去兵器司,便也只能在外面瞧一瞧。 上官瑞泽在后面等的着急,毕竟人这么多,赵景月个子又不高,一钻进去就没了人影。 要不是这丫头自己不会赶马车,他才不乐意跟来凑什么热闹,看什么火炮,这玩意他小时候就见过,一点也没意思。 赵景月也就是想过过眼瘾,看见了兵器司外面长什么样便又挤出人群了。 上官瑞泽看见人出来了,终于是松了口气:“直接去店里还是回去接人?” “都不,咱俩去找稳婆。”赵年才那日在齐县令府上参加婚宴时,据说有个人给他介绍了个稳婆,但赵年才喝醉了,忘记了,昨日晚上才将稳婆具体的住址拿了回来。 就在她想上马车时,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身穿百纳袈裟的和尚,手上拨弄着佛珠。 距离有些远,她眯起眼睛瞧也没看清那和尚的脸,但看那和尚的身形,她觉得那人是明真。 赵景月抓住了左手腕上的佛珠:“走,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