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魔塚都这么说了,我只能伸手拿过那个白色罐子。

打开罐子的时候,扑鼻而来的酸臭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我问:“这是什么?”

“酸土。”贺茂慎行和魔塚同时回答。

贺茂慎行又说:“大部分虫子都怕酸土,驭虫师就算可以控制虫子,但更怕虫群失控,所以都会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贺茂慎行不是阴阳师吗?怎么又变成驭虫师了?

我来不及问这些,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在如此颠簸的机舱里站稳。

其实颠簸已经让我双腿都在发抖,这是恐机症带来的自然反应,是我完全无法自控的。

魔塚说:“你只管拿稳罐子,我来帮你固定身体。”

寒手从我腰间伸出来,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椅背。

贺茂慎行看到这一幕的表情比之前看到怨尸还要吃惊。

“别看我,做你该做的事情!”我在魔塚的帮助下艰难前行,开始将酸土撒在地板上的血蛆虫上。

接触到酸土的血蛆虫在抖动中弯曲,接着就变成了形状不一的肉块。

“血蛆虫就是那个老头儿的内脏炼成的,这种禁术就是用人体来当做炼化器皿。”

我听着魔塚的解说,继续小心翼翼将酸土撒向地板上的血蛆虫。

贺茂慎行已经朝着怨尸发起了攻击,但他和怨尸的速度都太快了。

在我眼里,这一人一尸会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我只能从掉落在地上的血蛆虫来判断他们的位置。

先前那个被血蛆虫寄生的虫尸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朝着楼梯口走去,看样子是要去经济舱。

“干掉那个虫尸,如果让它到了其他舱室,一切就完了!”

魔塚用寒手直接抓住前面的椅背,帮助我靠近那个虫尸。

魔塚又说:“将酸土撒在楼梯口,阻止它下去,你千万不要碰它!”

我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原理,只能按照魔塚所说的去做。

虫尸似乎没有攻击性,当我撒下酸土后它只是站在那,也没有对我发起攻击。

魔塚解释:“怨尸的五行属土,我属水,这东西是我的克星,不过别小看我。”

我问:“接下来做什么?酸土已经快没了。”

“你给我点时间,让白毛再撑一会儿!”

我立即将魔塚的话复述给贺茂慎行。

贺茂慎行拉开与怨尸的距离问:“你想做什么?”

“反正你先撑着。”我说完后又问魔塚到底要干嘛?

魔塚让我再找一只变异的蝴蝶甲虫吃下去。

我只得照办,立即从旁边的椅背上抓过一只甲虫塞进嘴里。

“慢嚼细咽,好好品尝这虫子的味道,不要直接吞!”

我忍着恶心开始嚼着那只甜得发齁的虫子,直到将虫子彻底嚼碎这才混着唾沫咽下去。

咽下去的同时,我也努力将胃部涌上来的胃酸压下去,我真的很想吐。

贺茂慎行此时被怨尸直接打飞,砸中机舱墙壁。

贺茂慎行哀嚎着起身问:“好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

魔塚说:“让他再撑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