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他,他觉得剪刀手是什么人?

青丘认为,剪刀手应该是个裁缝,因为他有剪刀和熨斗。

要不,剪刀手就是个学医的,而且是中医,否则不会使用草药。

因为青丘的笔记上没有写自己的推测,所以我才会问。

我又问:“那你认为剪刀手的动机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警方认为剪刀手肯定仇恨男性。”

“仇恨男性?”

“对,说不定还是个女人,曾经被男性侵犯过的女人。”

我断定凶手绝对是个男性,不可能是女性。

青丘问:“为什么?”

“很简单,女人如果是出于复仇的目的,就不需要止血上药。”

“有可能她就是报复的最终目的,就是希望男人变太监。”

看着青丘那一脸的认真严肃,我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在装傻。

我无法从青丘的眼神和微表情判断他的心理活动。

青丘与我之前所遇到的所有人和妖都不同。

与其说他狡猾,不如说他玩世不恭。

青丘又说:“如果剪刀手是男人,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没等我说,青丘又恍然大悟。

“难道凶手是被男人侵犯过的男人?这就解释得通了!”

我赶紧打断他,马上把话题拉回正轨,否则这色狐狸又要开始耽美话题了。

其实我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推测是需要证据支撑的。

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剪刀手开始是剪命根子,然后是剪蛋,最后才是整个都剪下来。

只要搞清楚剪刀手行凶行为的变化,才能明白他的动机。

青丘说:“我认为,凶手有可能本身就是个太监。”

我默默点头,其实我也这么想的。

太监只是一种形容,凶手有可能是因为意外或者其他原因导致失去了命根子。

青丘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说:“以形补形,剪刀手会不会吃……”

“打住!”我立即叫停青丘。

我看向笔记,想了想问:“警方真的确定凶器是剪刀?”

“警方是这么认为的,我当时还专门问过负责办案的警察。”

“你问过法医吗?”

“法医说大几率是剪刀,否则无法做到留下那么平整的伤口。”

我又问:“这些年来,警方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那可太多了。”

“为什么你笔记本上没写?”

“都排除了嫌疑,记这些人干嘛?”

“说不定剪刀手就在其中。”

“啊?”

“你能记住那些嫌疑人的名字信息吗?”

“差不多,一共有八个人。”

“其中有没有姓陈和姓毕的?要不是北方口音,要不就是说本地方言但有北方口音?”

青丘回忆了下,又要拍桌子,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别每次激动就拍桌子,你都不嫌手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