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就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直起身离开床,怔怔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慎荣,半晌一动不动,就好像变成了一尊石像,脸上是纹丝不动的极度震惊的表情。

在这么剧烈的表面反应之下,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叶慎荣看不出来。

忽然,云澈一转身,走出了病房,砰地关上门。叶慎荣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心情万分的紧张和窘迫。

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要跟另一个男人结婚,而且比上一次更为慎重而认真。

云澈难道不愿意吗?

云澈在外面呆了十来分钟才又进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慎荣,看得出他很紧张,面部紧绷着,耳根微微地红了:“你刚才说的还作数吗?”

叶慎荣被他这么无厘头地一问,愣了愣。

云澈见他不说话,忙又道:“你说要跟我结婚。”尾音重重地沉下去,双眼紧紧盯着叶慎荣。

叶慎荣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作数。”

“哈……呵呵……”云澈漂亮的五官此时却组合出一种乖张的诡异的表情,他在病床边踱来踱去,双颊渐渐地红润起来,忽然脚步一顿,猛地瞪向叶慎荣,“等等,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叶慎荣被问得有些无措。

“你喜欢我?”

叶慎荣定了定神,脸虽然板着有点严肃,却也显得极为认真:“我在电话里对你说过,你没有听见?”

“你再说一遍!”云澈又在床沿坐下,紧张地深切地望着叶慎荣,咽了口唾液,“带上我的名字,当面再说一遍!”

叶慎荣定睛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腼腆地,害羞地涨红了脸,“云澈,我爱你。”

云澈看到他脸颊红彤彤的,秀色可餐的样子,又在说着世上最甜蜜的情话,简直心花怒放,要不是叶慎荣伤得重,他这会儿一定扑上去压住他,把他给办了!

云澈打了个电话,号码按键按得飞快,叶慎荣不知道他是要打给谁。

云澈满面光彩照人,捏着手机,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喂?我告诉你,老子摆脱单身了,我要结婚了!哈哈,别说我不讲义气,这可是终身大事,我可不能为了你们放弃我一辈子的幸福啊!对了,今天我所有的店都免单,服务费给一折,酒水畅饮,跟客人说,老板要结婚了,提前请他们喝喜酒!”

叶慎荣纳闷地等云澈挂了电话,“你还开店?”

云澈咳了一声,“都是小本经营的一些茶餐厅。”

叶慎荣斜眼眨了眨,你开的店会是小本经营的普通茶餐厅?别是什么地下赌场夜店什么的吧?

“慎荣。”云澈坐下来,把叶慎荣的双手捧在掌心里,低头吻了下,满脸都是得意忘形的表情,“等你出院,我安排个记者招待会,我要把这件事公布给全世界人知道,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云澈只爱你一个人。我要和你组成家庭!”

他凑上去又要吻叶慎荣,叶慎荣往后缩了缩,眼睛盯着云澈,“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是沈钧婷的合法丈夫,你应该——”

“我没有和她结婚。”云澈这才深藏不露地笑着道,“我没有和她办手续,跟你说去国外办婚礼也是假的。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我怎么会给那女人。”

叶慎荣不由得一惊,但仔细想想,又并不太惊讶,“那你那阵子去干什么了?”

云澈淡淡笑了笑,语重心长说:“你也看到我那次是带着伤回来的。我去了日本。”

叶慎荣道:“所以,你知道她幕后还有老板?”

云澈点头,无奈地这才坦白道:“她那时候用你和蒋宁的照片威胁我,我一边表面上敷衍她,一边暗中调查她的背景。我想揭穿她的身份,让她彻底不能翻身,那次我聚集了一些人手想去捣毁他们的老巢,但是失败了。她那个幕后的老板是个不太好对付的男人,我低估了他们的势力,他们和我以前在日本混过的那个黑社会组织有点渊源,我以前惯用的那把太刀在那个男人手里,而我被沈钧婷绊了一道,只杀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之后那女人就以太刀威胁我,我只能把她介绍给祖母认识,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是那男人的。”

叶慎荣白了云澈一眼,这时候他脸上细致而娇嗔的表情在云澈看来都像是使使小性子,冲他撒娇似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在日本和黑社会打过交道,也贩过毒,走私过军火,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

其实云澈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就喜欢看叶慎荣把一颗心挂在他身上,因他而生气,为他而焦虑不安,看他被闷在鼓里时闹闹小脾气,有点小别扭又忍耐着任他欺压的样子,那模样既好看又令人回味,别有一番情调,而他就享受着这种恶劣却十分有趣的钓鱼似的恶趣味所带来的快乐,别人不会懂的。

而这点心思当然也不能让叶慎荣知道。

云澈撇撇嘴,干脆这时候就在准媳妇儿面前卖乖道:“我是不想你担心我,为我的事劳神费心,凭你的性子,告诉你,你会不插手管?而且沈钧婷也警告我,不许我把这些事告诉你,她让我跟你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想让你死心。这事要做戏给她看比较容易露出破绽,我就只好顺水推舟,免得她怀疑起来,心一狠,就对你下手。”

叶慎荣又白了一眼:“结果她还是动手了。”

云澈把准媳妇儿拉进怀里抱住,满嘴腻死人的甜言蜜语:“是我不好,我老忍不住想跟你上-床做那些事,可我还觉得不够,恨不得把你拴在身边,想干你的时候随时能干,咱们以后早晚做一次好吗?嗯——中午再做一次?饭后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啊!”

叶慎荣低头就见云澈的手已经从宽松的病服下面钻了进去,在他腰侧的皮肤上又揉又掐,他推开这丧心病狂的色魔,用一个白眼喷道:有益身心健康才怪吧,这样搞下去,老子的菊花早晚被你捅烂!你他妈也不怕精尽人亡,上辈子肯定是色-鬼投胎啊!

云澈却又霸道地把他拽回怀里,从背后把他环住,贴着耳边的碎发,轻轻地低哑地说:“我已经让洛闵医生给你安排了,以后你每个月跟我去他那儿做一次检查和清洗,他说承受方比较容易感染,你是我老婆,你的身体健康我也得负责,咱们该预防的必须得仔仔细细的防着,我可不准你有什么事。宝贝儿,你是我的心肝,知道么。”

说完,还在柔软又敏感的耳廓边缘吻了一下,又舔了舔。

最敏锐的部分被刺激挑逗着,就像引火线被点了,叶慎荣从耳根到脖子都被吻得泛出鲜艳的红色,在云澈轻轻的撩拨下已经有些情不自禁,微微仰起脖子,半垂下眼睫,压抑地鼻子哼了两声,身体轻轻颤了起来。

他知道云澈这样是八成要做下去了,云澈在床事方面的霸道和任意可不会管他身上是不是有伤,而且关键是!他也□无耻地硬了,一股燥热升上心口。最近他这具身体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被云澈稍稍一碰就会起反应,而这根本别想在云澈眼皮底下掩饰过去。

他还有话要问云澈,现在却已是怎样也无法自制地谈事情。要命的是,他也起了念头想做下去,到底他也是个三十多年来好不容易能纵情纵欲一回的男人,求-欢的姿态已暴露无遗。

而云澈看见他裤腰下已鼓起了一个小棚子,邪邪地笑了笑。他很满意这些日子以来对这具漂亮身体的调-教,他可是云澈,既然下手了,岂有不见成果的道理?

他一边吻着叶慎荣开始发烫的脸颊,一边手就伸进裤腰里去,继续去挑逗那羞耻的小东西,待它硬挺成熟了,便把这滚烫的一根棒槌掀出来,握住,轻重有度地帮叶慎荣撸-管。叶慎荣不一会儿就全身浮满了情-色,皮肤好像会发光似的,勾引得云澈血脉贲张,一股狂野的血性窜上来,直冲心门。

“别……别在这里做!”

“不行,是你勾引我的,这怎么能说停就停下。”

云澈鼻子里粗重地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缓缓加重,不一会儿他就耐不住了,粗狠地摸着叶慎荣的胸膛肌肤,就要把男人掀翻在病床上。叶慎荣吃痛地咬着牙,忍着不吭声,涨红了脸,任由云澈蹂躏。

他年纪大,而云澈年轻气盛,这种事方面,他从来不跟云澈计较。

而这时候,他们背后的房门忽然带着一阵风砰地打开,黑头发蓝眼睛的年轻人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