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不要忘记,只要爷爷尚且在人世一天,就还轮不到苏先生来执掌家谱,我的姓也从来是随爷爷,不随苏先生的。”苏南裳握紧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咬了咬后槽牙。

苏枫行愤怒到极点,脸憋成了猪肝色,再度扬起手臂,想要给苏南裳一点教训。

陆梅白和苏悠悠则在一边隔岸观火,静静地看着苏南裳被掌箍,毕竟在这种重要场合,苏枫行的一巴掌,等于直接宣告苏南裳在苏家并不受宠。

那么,她们离将苏南裳彻底赶出苏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苏董是想动我带来的人?”一道邪魅而阴鸷的声音响起,让苏枫行的背脊一寒。

转身一看,一脸阴霾的季北臣双手插在裤兜里,深邃漆黑的眸子危险的眯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来自上位者

的威严和强大的气场,使得任何人不得不臣服。

他虽然在和别人交谈,目光却总是时不时地放在苏南裳的身上,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苏枫行虽然混,但还是知道天高地厚的,季北臣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不,这都是误会,只是小女不听话,我教训几句。”苏枫行微弓着身子,语气客气而恭敬,深怕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季北臣熟稔地搂住苏南裳的腰肢,像是宣誓主权般,将压迫性的目光投向苏枫行,“所以苏董是想教训我的人?”

言下之意,不管苏南裳是谁的女儿,既然由他带进宴会,就是他的人,教训他的人,不就等于在打他的脸吗?

苏枫行心一咯噔,将头低得沉沉的,额头蒙上一层薄汗,“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别误会

了,是……是我错了。”

瞧着苏枫行在重压之下低头认错,季北臣的神色才稍稍缓和过来,“希望苏董,下不为例。”

说完,季北臣搂着苏南裳的腰肢,径直大步流星地离开。

苏南裳有些意外季北臣会出手帮她,还是他顾全的只是他自己的面子。

“你想让别人看到我带的女伴被人当众掌箍吗?”季北臣在她的耳畔暧昧地吹着热气,声音却极为冰冷而薄情,“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被欺负,一次扣一万。”

苏南裳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果然最在意的还是他自己的脸面。

随后,季北臣宽厚的大手捏了一把苏南裳腰肢上的肉,竟然完全捏不起来,太瘦了。

刚刚他搂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身材十分骨感。

“无聊的话,可以去吃些餐点。”季

北臣慵懒地挑了挑眉,紧接着继续回到原来的群体里交际。

苏南裳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这样的宴会,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交流,虚伪而又道貌岸然。

只是她们的出生注定了她们无法避免这些宴会。

算了,不如化悲愤为食欲,她拿起餐桌上的一个抹茶蛋糕,开始细细地品起来。

一边的苏家一家,全员脸色黑得都快要滴出水来。

“妈,那个贱丫头怎么能这么嚣张,我都要被她气死了?”苏悠悠愤怒地跺着脚,更让她生气的是,好不容易她拆散了顾君和和苏南裳。

那知,又冒出来一个季北臣。

曾经,她一直以为顾君和是全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可见到季北臣后,她的内心动摇了。

不同于顾君和的儒雅谪仙,季北臣的身上透着一股邪魅野性

的气质,让女人更加欲罢不能,甚至想要飞蛾扑火。

可为什么,为什么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却都要在苏南裳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她哪里不如苏南裳了?地位,身份还是样貌?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嫉妒到发狂。

苏枫行的脸色同样很难看,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毛头小子打压成这样。

唯独陆梅白倒还沉得住气,安抚着苏悠悠。

“好了悠悠,待会儿朱莉白大师要来了,你要是能和她搭上关系,那么你成为世界级的服装设计师就指日可待了,而且你的姐姐迟早也会成为你的手下败将。”

苏悠悠点点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朱莉白的弟子,将苏南裳踩在脚下。

不多时,周围的人全身背脊挺直,整理仪表,仿佛来了一位极为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