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臂上汹涌的血液早就吞噬掉苏南裳所有的理智,她鼻翼泛红,热泪盈眶,带着哭腔地恳求着,“季北臣,我求你让我帮你止住血来,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那就让我死好了,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季北臣别过脸去,目光里是难以掩藏的落寞。

“谁说我不要你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不过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这次算我错了好不好?你让我帮你止血,我以后什么都答应你。”苏南裳情绪激动,哽咽了一下,泪水如同绝了堤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季北臣狐疑地微微挑了挑眉梢,语气里透着一丝细

微的虚弱。

“嗯,千真万确。”苏南裳泪眼婆娑,重重地点头。

季北臣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允许苏南裳为他止血包扎,进行一系列的救治手段。

瞧着苏南裳一边包扎,一边落泪,好像他们两的角色换了过来,受伤的季北臣反过去主动安慰她,“南裳,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你别伤心了。”

苏南裳嗔怒地瞪着他,语气格外凌厉,“什么叫算不了什么?你流了这么都血,怎么可能不疼,身体怎么能不虚弱,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这条命了。”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季北臣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愧疚地抹着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拍

着她的背。

顾梦柔一脸诧异地站在旁边,什么时候自己那面冷心硬的儿子,居然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了,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他们两这难舍难分的情景,恐怕是更不好办了。

她的眸光淡淡地从李如歌的身上扫过,对方看似心平气和,可眸底转瞬即逝的恨意和两侧攥得紧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她的愤怒和不悦。

经验老道的顾梦柔自然能意识到,要是再不尽快棒打鸳鸯,不仅儿子的身体拖不住,就连李如歌估计都要坐不住了。

季北臣的伤口包扎好,却再也不许苏南裳离开他一步,不管是睡觉或者吃饭都必须在一起,上卫生间也只能在房间里上,让顾梦柔和李如歌

没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好不容易苏南裳把季北臣哄睡着了,她才稍微有些属于自己的时间,刚出门意料之中地碰上顾梦柔。

只不过,这一次的顾梦柔不再像之前那么剑拔弩张,而是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端庄而大气。

“苏小姐,我想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和你交流一下,你看可以吗?”顾梦柔优雅而礼貌地开口。

苏南裳心中了然迟早会有这么一幕的发生,所以心平气和地接受,“就在院子里吧,我怕季北臣醒来,看不到我又会做什么极端的事。”

顾梦容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院子里,樱花树下,两位美人相对而坐,一位身姿曼妙,仪态万千

,宛如一朵怒放娇艳的牡丹花,典雅而自持,一位风情万种,美得不可方物,恰似一株清丽可人的白蔷薇,知性而优雅。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想法,我只有他一个儿子,却在他年少时,因为仇家追杀,害得他不小心和我们走丢,经过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都送到他手上,我想看着他生儿育女,幸福地生活下去,可他现在却身中剧毒,而且只有古老能帮忙治疗,所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劝你们分开,求求你体谅一下我作为一位母亲的苦心吧。”顾梦柔擦着眼角的泪珠,黯然神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