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话语就像是一根冰锥,直直地插入了苏南裳的心脏,让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眉梢皱成了一道沟壑。

“季北臣,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苏南裳捏了捏手心,目光里满是委屈。

“好好说话?”季北臣冷呲一声,嘴角蔓开一个讥讽的笑,“你想让我怎么对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好好说话?”

苏南裳瞠大了眼睛,心下一振,难以置信季北臣的口里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她咬了咬牙,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怒然地对上季北臣漆黑的瞳孔,“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是个肮脏的女人,那么就当我是好了。”

苏南裳的话语如同炸弹般,在季北臣的耳畔炸裂开来。

顷刻间,季北臣双眸赤红,目眦欲裂,周身被浓厚的戾气笼罩着,宛如刚刚从地狱走出的恶魔。

苏南裳还没被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季北臣一个饿狼扑食,扑倒在真皮沙发上。

季北臣的双手就像是铁钳死死地扼住她的身体,深邃的黑眸里是翻滚着的怒火和**,他俯下身去,一把咬住她的锁骨,狠狠地撕磨,啃咬,一直到留下一个赤红醒目的咬痕,季北臣才放过了她。

苏南裳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夺眶而出,从白皙的脸颊滑落。

季北臣却始终无动于衷,吻掉她的泪珠,疯狂而粗鲁地将她搂进自己炙热的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直接冲刷了他之前所有的寂寥和空虚。

然而,还不够,季北臣还想要的更多。

苏南裳对于他而言,就像是毒品,让他试过一次,便疯狂上瘾,孜孜不倦地索取,心甘情愿地沉沦,甚至为了这份欢乐,愿意牺牲自

己的性命。

“不,我不要在这里……”苏南裳拧紧了眉头,抗议道,虽然这里和驾驶舱隔着,但是苏南裳害怕声音能传过去。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季北臣哪里还听得进去,直接堵住了苏南裳的唇瓣,贪婪而霸道地汲取她所有的美好,狂野而炙热的吻伴随着漫天的思念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折腾了多少回,季北臣就像是饿疯了的野兽,怎么喂都喂不饱,苏南裳精疲力尽,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昏迷过去,季北臣才放过了她。

潮红褪去,季北臣温热的手指细细地抚摸着苏南裳锁骨处那清晰可见的牙印,那是他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是他宣誓主权的体现。

不管发生什么事,苏南裳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回到华国,苏南裳刚迈出飞机阶梯的第一步,

两腿就传来一阵酸软,径直从阶梯上摔了下去。

还好,季北臣接住了她,只是他的脸色依旧很严峻,就像是苏南裳欠了他几十个亿一样。

苏南裳没有力气走路,季北臣就当着众人面抱她下飞机,一直到海边别墅,季北臣也没让她走,一直抱着她回到了房子里。

宋妈看着两人这么亲密,还以为两人关系如胶似漆,却不知两人之间的矛盾正在不断激化。

季北臣将苏南裳扔到床上,脸色依旧黑得像锅底一样,疾速走出房。

他不搭理苏南裳,苏南裳也懒得搭理他,只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饭,苏南裳平时的习惯是三餐都吃,一时没吃饭,肚子立刻就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她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扶着墙往楼下缓慢地走去取,早知道就不该让季北臣

把自己抱到楼上来,要不然就不用这么麻烦地下去了。

好在,宋妈发现了苏南裳的身影,看着苏南裳走路时怪异的姿势,身为过来人的她,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快步走上去扶着苏南裳下来。

终于坐在了餐桌的凳子上,苏南裳吐了一口气,“谢谢你宋妈。”

“谢什么呀?我是太太的佣人,这些都是应该的。”宋妈笑得格外慈祥,拿出各种美味佳肴放在苏南裳的面前,“太太一定是饿了吧,这些菜对身体都有好处,你多吃点。”

苏南裳看了看丰盛的一桌子,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宋妈,这么多我吃不掉的。”

“没事,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这些菜都是补体力的,对怀孕也有好处。”宋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像是一朵怒放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