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苏南裳忽然想到什么,眼眶泛红,鼻翼泛酸,竟然径直哭了起来,刚开始是小声啜泣,后来就直接嚎啕大哭,哭得歇斯底里,酣畅淋漓,好像是要将这些天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来。

季北臣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痛,漆黑深邃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哭了一顿后,苏南裳也许是哭累了,脸上还带着泪痕,居然又睡了过去。

季北臣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将苏南裳打横抱起,往门口大步走去。

车上的苏南裳特别乖,不哭也不闹,就这么靠着季北臣的

肩膀上睡觉。

沉睡中的苏南裳格外安谧,没有醒着时眸子里的那股倔强和坚韧,多了一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长而茂密的睫毛下,一片剪影荡漾,他为她擦拭去睫毛上沾着的些许泪珠,便也合上了眼睛。

回到海边别墅,季北臣抱着苏南裳大步流星地走着,身后跟着程易。

原本睡着了的苏南裳,忽然觉得喉头涌上一股东西,嘴巴瞬间鼓了起来,猛地睁开眼睛,没等季北臣反应过来,直接吐了他一身。

一股呕吐物的气味萦绕在季北臣的鼻尖,让他岑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眉头皱成一道沟壑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还是没舍得将苏南裳扔下去。

跟在身后的程易一脸目瞪口呆,他跟了季北臣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季北臣的洁癖有多变态,要是别的女人,估计早就被季北臣扔到海里喂鱼了。

看来,自家BOSS这一次,对苏南裳真的是动心了。

卧室里,季北臣先将苏南裳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掉,然后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帮苏南裳洗好澡,再拿着自己的睡袍去浴室。

等季北臣确定将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彻底洗完之后,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极简黑白色调的大床上,苏南裳

未着寸缕,却将原本盖在身上的天鹅绒被直接踢到一边,嘴里却仍旧喊着热,甚至还要将睡袍扯掉。

季北臣忽然觉得丹田处有一股燥热上涌,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起来。

他喉结微动,隐忍住体内某种异样的情绪,怕苏南裳着凉,将她的衣服穿好,然后盖上被子。

随即,他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

原本以为,关了灯,苏南裳就会老实了。

结果,她再度重蹈覆辙,踢掉身上的被子,这一次,更是将身上的睡袍都彻底扒掉。

她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躺在季北臣的身边,季北臣皱紧了眉头

,所幸将她揽入怀里,桎梏住她的手脚,防止她再度踢掉被子。

只是,这样对于季北臣而言,无疑是种煎熬,到了眼前的肉却不能吃,真的都快把他整郁闷了。

苏南裳原本喝醉酒,就总觉得身上热,所以才踢掉被子,可季北臣的身体却比被子的温度还高。

她脸色潮红,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大口地呼吸着,身体扭动着,想要挣脱掉季北臣的束缚。

季北臣本身就在极力隐忍,苏南裳每扭动一下身躯,都像是一把熊熊烧的大火,一点一点吞噬着季北臣的理智。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