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趴在床上手死死的扣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掌心当下就布满了汗水。

“阿妤……”他不安的垂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疼!”终是没忍住的矫情起来,一瞧见他就觉得一点小伤小痛都想说出来。

公孙行止掀开了被子,将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起来,为了避免她后背被触碰到,所以只能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身上,正要给她脱衣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阿妤,要脱衣服!”

孟妤下颚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声音软弱无力,“好!”

先前在东宫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看过,可那时……

昨夜也目睹了,却心无杂念。

在冀州的时候,萧柏倒是没少给他塞一堆的春宫图,可他却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丢弃来,此番清醒着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阿妤,抬手。”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眼尾处有些异样的红,不同于昨夜的疯狂,更像是紧张,手心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哑着声音道。

孟妤轻轻的放下手来,白色的寝衣从身上滑落,露出了后背来,人却是直接贴在他的胸膛的。

公孙行止的动作瞬间就变得僵硬了起来,猛的瞪大了眼睛,心跳也慢了一瞬,他一动,就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胸口处的温度,以及那隔着一件单薄肚兜的曼妙身躯。

“阿妤……本宫忘记拿药了!”公孙行止瞳孔一怔,他突然才想起来,光顾着抱她了,以至于把药给忘了,而药就放在外间的八仙桌上。

孟妤刷的一下脸红了个透彻,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那种怪异的感觉一下子萦绕在二人之间,帷幔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旖旎起来。

她咬了咬贝唇,渐渐的拉回了理智。

“也……也不是很疼了!”孟妤底气不足的握紧了双手。

公孙行止自是不会听的,随即朝着屋外轻声唤着高栾。

门外的高栾不明所以的走了进去,脚还未曾踏进去呢!就听见一阵声音响起。

“低着头,把桌上的上药拿进来,出去!”公孙行止厉声道。

高栾不敢懈怠,自始至终低着头把东西送了进去,一气呵成的又溜出去了。

至于里头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今日艳阳高照,春风拂面,窗杦外的花香顺着春风从缝隙间吹了进来。

若隐若现的帷幔内,一副姣好的画面若隐若现。

女子身影婷婷袅袅,衣衫半褪,靠在男子的怀中,画面很是安静和谐,只听见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

孟妤的后背是砸出血青和淤青来的,而且还刮在了冰窖里面的箱子上,所以有一处巨大的伤疤,像剑划过。

公孙行止红着眼给她把药上了,又重新将纱布给裹好,这才帮她把衣衫穿好,而耳根处早已经红得滴血了,就连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心中燥热得紧。

“阿妤,不羞!”他望着女子水汪汪的杏眼克制住急剧加速的心跳,轻声道:“本宫未曾……”

未曾细看?

却又怎么会知道她腰细几尺?

这话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孟妤羞涩的抬眼偷偷看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外头响起来了纪老将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