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悦心烦气躁,她的目光从纪景厌身上移开,冷冷的落到这几人身上。

“我看你们挺会拜高踩低,奉承攀附的,也不见你们捧到天上的纪小姐把你们写到户口本里。”

白初悦本来觉得无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想到这几个人属实比苍蝇还烦人。

她冷笑,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们直接把她当佛祖烧香供起来好了,每天拜一拜,看看你们的纪小姐会不会大发慈悲,带你们一起嫁入豪门。”

“你、你!”

白初悦不鸣则已,一说话那舌头像淬了毒似得,那几人都没想到,气的脸色铁青。

其实白初

悦说完就后悔了,毕竟人家哥哥还在这里。

那几个人也想到了这点,转脸就去诉状,只是态度很是收敛恭敬。

“纪少爷,您看到了,这个死女人有多么的无法无天,竟然大言不惭的当众诋毁纪小姐,您可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白初悦拳头微微紧握。

不知怎的,她不想听到这个男人说自己。

纪景厌看了会戏,闻言,他好看的唇角一勾。

“想不到样貌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怼起人来那么伶牙俐齿。”

停顿了下,他颇有玩味道。

“有意思,你真有趣。”

此话一出,几人全都傻眼,惊愕的看向纪景

厌。

纪景厌有些厌烦蹙眉,“这位小姐说错了吗?我看她说的句句属实。”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纪家最不待见纪欣然的是谁,别觉得她婚礼我就能给她几分面子,她那张脸皮,早就在让我能来这里用光了。”

纪景厌丝毫没有维护自家人的自觉,还出言讽刺。

在一行瞪目结舌的人中,他慢慢凑近白初悦,笑容蛊惑。

“别怕,我是和你同一条战线的。”

说罢,他飞了个媚眼给她。

白初悦:“……”

虽然有些意外,但心底竟有些隐秘的欢喜。

纪景厌还要说什么,看见自家母亲去而复返,赶

紧耗子躲猫似的窜上了楼。

在楼梯上,他还抛了个飞吻。

“我相信,我们会再见的。”

白初悦:“……”

奇怪的人。

她也不想与这些只会耍嘴皮的女人们纠结,转身就走。

她在这里的时间很宝贵,都是用来见子墨的。

而就在她转身那刻,周围传出惊呼声。

白初悦抬眼,入目的是身穿板正西装,冷峻如神邸般的身影。

心里咯噔一下,白初悦赶紧闭了闭眼,匆匆加快脚步。

有人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自己多喜欢一个人,除非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

她感受到了,那种心如死灰的滋味。

陆迟深,今天过后,你就完全的属于别人了。

我怕那掺杂爱意的目光打扰到你,所以不敢看你。

新婚快乐。

而男人瞥到这浅粉身影,步伐有一瞬的停顿,而后便恢复正常,去接待宾客去了。

白初悦转转停停,竟发现婚礼开始前她竟无处可去。

如果不是为了子墨,她绝不会踏足这么窒息的地方一步。

想了想,白初悦准备去化妆间,试试能不能从纪欣然嘴里掏出子墨下落。

刚要敲门,里面的争吵声毫无防备的钻进耳朵——

“陆子墨,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妈,以后也是陪在你爸身边永远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