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求婚……你觉得迟深他是真的喜欢你吗?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大概率是因为想和子墨找个妈才会和你在一起!你应该清楚他有多爱自己的儿子!”

“可现在,他得知,自己千娇百宠的儿子,陆氏的唯一继承人,是你六年前偷怀的,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白初悦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被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觉得残忍至极。

心脏,像被生生拔了一层皮一样,惨不忍睹,鲜血淋漓。

至于君祈,他早就懵逼了。

谁能想到,这个需要靠他搀扶的瞎子,要

靠他用所有存款买车票送来的女人,竟然真的和那样身份的男人有关系?!

还是他的妻子!他们还有两个儿子!

君祈张大了嘴巴,半天没缓过神。

白初悦用尽全部力气,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因为消息太过刺激,她久违的心绞痛发作,现在心脏是一抽抽的疼,让她几乎都喘不上气。

身上流出的冷汗,似要把衣服湿透。

半响,她才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和孩子被一起赶出去,被报复……不是你最乐意看到的吗?”

纪欣然噎了下,她大脑在飞速

的转动。

半响,她才佯装伤感凄惨的道。

“是啊,我是不愿意看你好,但我更不愿意看他不好!”

“他现在已经不要我了,你觉得经此一事后,他还会要别的女人吗?按照迟深的性子,他以后恐怕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又或者是被陆家逼着随便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我也不知道,可无论什么结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初悦,你忍心吗?你忍心让他报复你,他自己也不好过吗?”

“我宁愿他一直以为你死了,因为顾着你的恩情,像以前一样对待

子墨,善待恩泽,让陆家有后……”

白初悦捂着胸口,心疼犹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一阵比一阵激烈,真是痛不欲生。

说起来,纪欣然还真是爱这个男人爱到骨子里啊。

明知不可能,还要飞蛾扑火,心心的为他着想,和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

纪欣然暗自紧握拳头,面上不动声色。

“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白初悦眼神的布条已然湿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忍着不适,强行支配着虚软无力,冰冷至极的身体。

“君祈,我们走吧,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

既然已经想通,那么此地就不容就留,多呆一分,就多了一分危险。

君祈已经麻木了,脑袋已经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白初悦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人扭身。

纪欣然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女人身影眼眸满是怨毒。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了上次的事故,你已经是个死人。

她一定,会让这个死人的名号,坐的更名副其实一点……

纪欣然正狠毒的想着,正预备悄然就此离开的白初悦,忽然想到什么,猛然顿住脚步。

“纪欣然,我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