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北恭敬地行礼道。

“哈哈,好老匹夫还真以为我大梁无人,快,将那三首诗呈上来。”

梁帝看完三首诗,同样先是吃惊,继而大喜。

“真有你的,是怎么突然想出来的!”

“陛下,可能……可能就是天分吧,小人也是学习两年半之后才想出来的,并非突然想到……”

“听听说的是人话吗,学习两年半就能想出来,别人一辈子都想不出!”

忠勇公哈哈大笑着,看似批评,实则夸奖。

其他勋贵也纷纷附和。

“哼哼,别说是一辈子,两辈子半都想不出来!”

“是啊,有些人还整日说什么学富五车,我学他奶奶个腿儿!”

“哼哼,也许人家学了两车半呢?恰好是比试之外的,哈哈哈!”

同为勋贵,他们是打心眼里替张定北高兴。

梁帝也不管他们,笑呵呵地道。

“张定北,你三首诗都是一等一的佳作,朕会亲笔题写,悬于翰林院。

既然你在诗词上有卓越造诣,去翰林院做知制诰如何?”

什么?

知制诰?

人们一愣!

梁帝可是煞费苦心。

历来学问等身者,若是一甲及第,则授翰林院庶吉士。

若是未能获得一甲,年纪又长者,则授予翰林院供奉。

张定北并非科举出身,却又表现出非凡学问。

翰林院是对口专业。

而做知制诰,则是简在帝心,帮着皇帝拟旨。

更多时候,还会帮着皇帝参谋规划,拿主意,可以说是皇帝的智囊团。

那简直就是平步青云的好差事!

空有才学还不成,必须同时有能力才可胜任。

此言一出,最为扎心的不是成柏松以及冯向远。

而是身为翰林院庶吉士的徐若元。

因为他一直是知制诰的热门人选!

庶吉士虽然显贵,但只是个临时差遣。

知制诰那可是实职,多少六部大员,内阁重臣,都是从知制诰做起。

现在,眼睁睁地要让张定北截胡了?

而冯向远等人,同样蛋疼。

他们是要将定北侯府连根拔起,顺便敲山震虎,让勋贵知道他们的厉害。

现在可倒好,没有镇住勋贵。

却让代表勋贵势力的张定北坐上知制诰,插入他们的基本盘。

一番操作下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属于是。

就在双方搜肠刮肚,要找什么借口时……

张定北沉吟一声,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