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么,我看你像是可以单开族谱的天降猛人。”

张定北发现,老爷子将张九留着,绝对是深谋远虑。

或许,他是真的想让张九帮着家族渡过难关。

……

……

冯府,兵部左侍郎冯向远的府邸。

夜色深沉,花厅里却灯火通明。

只是那气氛,和夜色一样深沉。

“什么,张定北竟然活活打死成衣署丞?那可是草菅人命,明天就弹劾他!”

此言一出,其余几个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说话之人。

“亏空是实打实的证据,而且是他自己求死。”

“真要是让三司调查,保不齐会顺藤摸瓜,牵扯到大人们身上……”

“难道咱们就吃哑巴亏?”

“王八蛋张定北,不按常理出牌啊!”

几个同党恨恨骂着。

“近墨,你怎么看。”

冯向远问道。

冯近墨正是织造监丞,也是冯向远的堂弟。

“咱们要先下手为强,不然胆小地把事情捅出去,别说咱们自己扛不住,背后的大人物也要担心。”

“好,那就通知下去,提前按计划行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让张定北倒台,最好是弄死他!”

“是!”

众人哄然起立,各自行事。

冯向远抬头看着呼啸的北风,声音像是寒潮。

“为了弄死他,只能苦一苦你们,谁让你们是手无寸铁的泥腿子呢?哈哈哈哈!”

……

翌日,清早。

苦哈哈的农户还没起身去拾粪……

张定北的房门就被砸得山响。

“少侯爷,出大事了!织造监的几处房遇袭,差点起火。

城外的丝麻房和棉花房,已经烧了起来!”

“屮,来得真快!”

张定北睡意全无,匆匆披上衣服。

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少侯爷,幸亏昨天安排下去,官家的房有老兵守着,没有出事。”

“逮住一些纵火的蟊贼,老兵按照您的吩咐,直接现场弄死。”

“还有人射火箭,差点烧起来。幸亏大家反应快,及时扑灭。

那些射箭的杂碎们,已经直接让老兵射成刺猬。”

张定北听着统计来的情况。

“少侯爷,织造监丞冯大人来了,还带着一些商户。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涨价。”

郝富贵同样着急。

“涨价?本来账上的钱就不够,他们要是涨价,那更没法交货。交不了货,死罪难逃啊……”

张九面色惶急。

昨晚光顾着官家房,怎么就没想到城外商户的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