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

“此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那我们明天就动身去看看吧。”

次日清晨,一行人驾车前往煤矿和酿酒工坊。

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尽管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张定北感到震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进煤矿的入口处。

眼前的情景让人触目惊心:

废弃的木料和杂物堆积如山,工人们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脸上写满疲惫。

更令人揪心的是,有些工人衣不蔽体,身上沾满尘土和煤灰,几乎看不清原来的肤色。

不远处,几个工人正将一具尸体抬出矿坑,场面凄凉。

“里边的矿工,基本是骗来的流民,还有外地送来的人票,几乎就没有什么成本。

根据我们的突击审问,他们就没有发过工钱。

当然,名义上是有,说等走的时候一起发。

可那些熬过冬天夏天,没有冻死热死,等到允许出去的矿工,就没有一个能走出五里地,就变成尸首。”

陈青云指指另一边。

“山头那边,是一片埋尸坑,根据他们的说法,少说有上千人,具体多少,就数不清了……”

“混蛋!统统该杀!”

张定北狠狠地锤着边上的柱子。

“将所有管理人员替换成咱们的人,按照织造监的手段管理。回头从那边调来一些人。剩下的,你们看着安排人手吧。”

陈青云又道。

“那些流民呢,是放走还是?”

“放走他们也不一定有去处,按照市面工价,上浮两成发饷。只要有竞争力,说不得还能让更多的流民过来。”

张定北定下基调。

“走吧,去酒坊那边。”

随后,一行人来到酿酒工坊,这里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简陋的设备勉强支撑着生产,工人们的劳动强度极高,只见他们费力地拖着沉重的粮食车,将其推入作坊内。

工坊内部,大量的酒堆放在角落里,房几乎已经堆满,但仍不停地有新的酒产出。

“这已经是昨天我们要求加人干活的结果了。之前只有一个人推车,稍有不慎就会被压死。”

丁修无奈道。

“酿酒是连续生产,现在也不好停下,不然,高低得让他们停产。”

很明显,季万卷将截留的粮食都拿来酿酒,打算等待过年时高价出售。

张定北又去查看封坛的酒。

可打开之后,他便大失所望。

几乎都是直接酿造的低度数水酒,没有经过蒸馏。

并且,连基本的过滤措施都没有。

“酒质很一般,也就是给没什么钱的人家喝。”

丁修无奈地摇摇头。

“确实,卖不上价钱,要么他们都用掺有沙子的粮食做原料,还有流民来干活。好点的酒坊,都是用老匠人,工钱高着呢。”

陈青云补充道。

“他们做没本钱的买卖,不管别人怎么降价,也拼不过他们,都是暴利!”

看到一切,张定北心中五味杂陈,要改变现状,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不过,也是一次机会,措施得当,一定能将两个地方改造成繁荣产业中心。

“走,回去商量,想法我已经有了,咱们定好细节。”

一行人刚到县城,张行正便来汇报情况。

“少侯爷,有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