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妍自知被女鬼抓伤的地方中了尸毒,此刻已然发作,能解尸毒的四神兽却弃她而去。雨妍难受得满头冷汗,身子发虚,意识渐渐模糊,却仍不忘安慰李太后:“太后,不用担心,小倩真的没事!”lt;gt;

一种无助的感觉强烈地涌上心头,听了雨妍的话,李太后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随即牵怒于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愤然低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到?跪在这里有何用,赶快去把宫里的太医都找过来,救不了王妃,你们都得陪葬!”lt;gt;

众人带着哭腔领命,手忙脚乱地离去了。lt;gt;

不一会儿,两位太医匆匆赶到,跪着行礼道:“微臣叩见太后娘娘!”lt;gt;

李太后着急道:“好啦,别跪了!陈太医,赶快为安逸王妃诊治!”lt;gt;

其中一位须眉皆花白,年过六十的老太医连忙起身,看了一眼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雨妍,骇然发现她的胸口有伤,小心谨慎地解开她的衣服,吓得脸色大变。lt;gt;

血淋淋的四道伤口,被划得皮开肉绽,异常恐怖,流出来的血呈黑褐色。李太后见此情景,心都凉了半截,伤心道:“陈太医,你赶快想办法救她啊!”lt;gt;

陈太医转身劝道:“太后,莫要悲伤,以免伤了凤体。微臣先为娘娘把脉,查出病因才能对症下药。”说完,跪在床边仔细地把脉,神色越来越凝重。lt;gt;

李太后急着想知道病情,不停地追问道:“陈太医,怎么样?”lt;gt;

陈太医诊后面露惊惶之色,跪着道:“启禀太后,娘娘所中之毒并非普通的毒药,而是极其阴寒可怕的尸毒,无药能解。”lt;gt;

李太后骇然震惊,难以置信地说道:“她并没有接触过尸体,何来尸毒?陈太医,你敢欺骗哀家!”lt;gt;

陈太医不住地磕头,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所言全是实话,娘娘恐怕活不过今晚。”lt;gt;

“住口!”李太后一声断喝,接着对另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道:“梁太医,你来诊断一下,娘娘是否中了尸毒。”lt;gt;

陈太医是太医院里资格最老的太医,而且医术远在梁太医之上,梁太医听到“尸毒”二字,就已经超出自己的学识范围,太后要他诊治,立时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颤声道:“微臣无能,看不出娘娘所中何毒,请太后恕罪!”lt;gt;

望闻问切,诚为医之纲领。梁太医只是看了一眼雨妍的伤势就妄下断言,自然惹恼了李太后,冷冷地骂道:“庸医。来人啊,把梁太医推出去斩了!”lt;gt;

就在两名侍卫押着瘫成软泥的梁太医到外面行刑的时候,宋仁宗闻讯带着群臣疾步赶来,出声阻止道:“且慢。母后,梁太医所犯何罪?”lt;gt;

梁太医看见圣驾,惊恐万状地跪伏在宋仁宗面前,求饶道:“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lt;gt;

宋仁宗瞥了一眼梁太医,说道:“你先退到一旁,朕了解实情后再行处置!”lt;gt;

梁太医感激不尽,这样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膝行让开,退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lt;gt;

李太后仍在气头上,望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雨妍,沉声道:“安逸王妃为救哀家身中巨毒,可是这个庸医居然说不知道是什么毒。”lt;gt;

赵宸惊见雨妍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斑斑血迹触目惊心,无端生出心痛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人给抓紧,奇妙得喘不过气来。他扑了过去,手足无措地看着雨妍,骇然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伤成这样?”lt;gt;

李太后将事发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无助地望着宋仁宗,哽咽道:“皇上,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她,否则哀家良心难安啊!”lt;gt;

宋仁宗看向陈太医,见他无奈地摇头,为难道:“母后,陈太医说那是尸毒,无药可解啊!”lt;gt;

得知事情始末之后,群臣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同时对雨妍中毒感到悲哀,鬼怪之说若不是亲身经历,实在很难令人相信。既然是被鬼下毒,他们也就束手无策了。lt;gt;

众人无语,气氛凝重迫人,慈宁宫内,弥漫着死寂一般的沉重气息。lt;gt;

包拯对刘妃生前的所作所为痛恶痛绝,没想到她死后仍然执迷不悟,企图再次伤害李太后,又对雨妍下毒,顿时气愤难当,挺身痛斥道:“皇上、太后仁慈,当年饶过刘妃一命,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她却畏罪自缢,死后仍不知悔改,对娘娘下毒,实在是可恶至极,死有余辜!”lt;gt;

庞吉与包拯宿有仇怨,对包拯铡了自己亲身儿子一直怀恨在心,觉得他是惺惺作态,轻蔑地说道:“包大人,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娘娘一命,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呢?”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