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感觉到自己的侧脸被应柏年灼灼的目光盯着,十分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怎么了?”

“我以为会说我应该早些把这些事告诉你。”

魏晚言耸了耸肩,“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我又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嘛。”

魏晚言说的十分认真。

况且在这卧室里遭了三年监视的又不是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讲,魏晚言是极其佩服应柏年的忍耐力的,更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疼他。

所以至于应柏年所说的那些事,就无所谓了。

况且只有应家能顺风顺水的,魏晚言才能顺风顺水,她有什么可怪罪的?

应柏年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

良久,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魏晚言的头。

“你要是能一直这样聪明就好了。”

魏晚言无语的看着应柏年的背影,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也就正常不过三分钟就又会被打回原形。

应柏年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深深的看了一眼魏晚言。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是可以理解自己的。

应柏年的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容了。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人生的很多历程都要孤军奋战,即便有旁人

,也不过是辅佐而已。

不求比肩同行,但求能有一个人懂自己的心思。

应柏年勾了勾唇角,其实这个女人也还不错。

魏晚言把装着那个监听器的垃圾袋收拾好了,交给了张妈,嘱咐她尽快丢掉之后便回到了房。

应柏年整日神神秘秘,又不知跑去哪里了,说好的二十四小时贴身陪护,结果他本人说没就没。

魏晚言也不想自己找虐,跑到应柏年面前接受他的言语抨击,便去了房,准备继续研究药方。

她把自己搁置在柜子里的那些抱了出来,手无意中一挥,碰掉了旁边的一个件袋。

魏晚言把件袋捡了起来,她以为这是应柏年的东西,便没有乱看,直接塞进了柜子里。

可就在她要关上柜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刚刚那个件袋封皮上写着什么?体检报告?

魏晚言瞪起眼睛,是应柏年的吗?那可太好了!

她正愁不知道应柏年一些具体的身体状况。

魏晚言激动地搓搓小手,“你可不要怪我乱翻东西哦,这都是为了你……”

她嘀咕了一句,又把那个体检报告拿了出来,随手翻了两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怎么都是妇产科的报告啊?

魏晚言猛抬起头,脑袋在柜门上狠狠的磕了一下。

“哎呦……”

魏晚言捂住额头,重新翻回首页,这才看到底下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竟然是自己。

这叫什么?

舞到正主面前,还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