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

“到!”

魏晚言猛坐起身,把自己的头从一堆里抽离出来。

“是我。”

魏晚言转过头,见应柏年满脸复杂,那表情明显是在说你脑子不好可以去看看。

魏晚言拍了拍头,睡蒙了,以为自己在上大学呢。

“你叫我干什么?”

应柏年合上件,“下楼给我买杯冰美式。”

“你……”

他是没长腿还是没有助理?

“不去,让阿启去。”

应柏年睇着她,含笑道。

“你也是我的助理。”

“应总。”魏晚言走到应柏年面前,撑着桌子向他贴过去,“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非常的不人道吗?”

“多冰,谢谢。”

应柏年淡然的留下一句,继续埋头于件。

魏晚言早晚要掀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浆糊!

魏晚言气愤了下了楼,买了最大份的冰美式。

撑死他!

一个女人从魏晚言身边匆匆走过,不偏不倚的撞了她一下。

魏晚言手中的冰美式被撞翻,大半杯直接泼了过来。

“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我太急了没看到!”女人连连道歉,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来给魏晚言擦衣服。

魏晚言白色的工装裙被深褐色的

咖啡洇湿了一片,越擦越花。

“算了算了。”魏晚言摆摆手。

还不如不擦。

幸好不是热咖啡,不然这会儿就被烫掉一层皮了。

“抱歉小姐,我赔给你吧!”女人点头哈腰,墨镜下面露出的半张巴掌小脸写满惭愧。

“不用了。”

魏晚言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你没事吧?着急这不能这么走路啊,小心受伤。”

“是是是,真不好意思。”

魏晚言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过多纠缠,反正她也没伤到哪里,就转身上楼了。

魏晚言因为身上的污渍被行了一路的注目礼,简直一个大型的社死现场。

她难得羞愧的捂住了脸,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该死的!喝什么咖啡!

“你的!”

魏晚言啪的一声把仅剩了小半杯的冰美式放到应柏年面前。

“你是……”应柏年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买了打折产品?”

好一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魏晚言向后退了两步,“麻烦应总先看看你夫人现在有多惨。”

应柏年扬起眉头,“这是新款的扎染工装吗?”

魏晚言横眉冷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平白无故走在路上还能被人撞上,你赔我衣服!

应柏年对此不表态,他自认为与他无关。

裙摆湿哒哒的黏在腿上,又潮又痒,魏晚言瞪了应柏年一会儿,见他无动于衷,还是忍不住跑去换衣服了。

幸好带了一套备用的,她可真有先见之明。

魏晚言在心里把应柏年问候了八百遍,一边脱下身上的脏衣服。

脚下传来啪嗒一声轻响,魏晚言低下头,看到脚边多了一个小巧的U盘,好像是从她的大衣里掉下来的。

这是谁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