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年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知道了。”魏晚言打着哈欠,回了一句,把纸夹进里,送回到了柜中。

她困得迷迷糊糊,脑子恐怕也不大好用。

竟然先关了灯,才向门口走去,结果一头就撞上了顺手被应柏年带上的门。

他们家人都有毛病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里有金子怕人偷呢!

魏晚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肿胀疼痛的头。

应柏年出门还没走上两步,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脸色顿时黑了,差点和漆黑的走廊融为一体。

她又要干什么啊?

应柏年走过去推开了门,“又怎么了?”

“腿腿腿!”魏晚言惨叫。

应柏年一低头,才发现魏晚言的腿被自己挤在了门缝里,连忙撒手。

“你到底怎么了?”

“你先别说话!”魏晚言抬手打断,“一万只小蜜蜂在我眼前飞呀……”

应柏年靠在门边,“还能站起来吗?”

“你说呢?”魏晚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谋杀亲妻!”

“最多算谋杀个不大听话的合作伙伴而已。”应柏年纠正,“后退。”

魏晚言挪动自己沉重的屁股,往后缩了缩,应柏年终于成

功打开了门。

“拎回去还是扛回去?”

魏晚言抬起头,无语的看着应柏年。

“我就不能选个正常点的方式吗?”

“抱回去不可能。”

应柏年直接拎起了她的衣领,把魏晚言甩到了肩上。

魏晚言大头朝下,甚至脑门还在应柏年坚硬的腰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揪着应柏年的衣服,“你这么大年纪还找不到老婆是有理由的!”

应柏年脸色黑沉,冷斥。

“别拽我裤子!”

他把魏晚言丢回了床上,拉开床头柜,拿了一瓶药油扔过去。

“自己涂。”

“说的就好像我求你了似的……”魏晚言嘟囔了一句,把药油倒在掌心中,搓热了按在自己有些肿胀的脚踝上。

“嘶……”

魏晚言吸了一口凉气,“下手真狠,毫不留情。”

“多谢夸奖。”应柏年翻身上床,背对着魏晚言躺下。

魏晚言在黑暗中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像他这种人,如果不是出身高贵,家里给他安排了政治联姻的话,就是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魏晚言扯了张纸巾,擦着掌心中参与的药油。

药味浓重,魏晚言把手递到鼻前闻了一下,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好刺鼻呀!

也不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成分。

她把药油收了起来,转身看了一眼应柏年。

床头柜中随时备着这种东西,看来他经常受伤啊。

魏晚言若有所思。

好好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到底是被谁害的浑身是伤?

魏晚言不禁有些怅然,原来身在豪门,更是身不由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