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雪和表弟一人一垄,荷花跟在两人后面,把红薯上面的根须收拾干净,小心地放进箩筐里。

一个上午时间,两垄地就挖出来了,挖出来将近五箩筐。

“松青,你把黄金牵来,把这两垄地翻翻,下午种大芥菜。”

“荷花把地里的红薯根捡一下,一会儿往牛栏和羊圈里分分,这些这么老,就不晒了,让它们吃新鲜的。”

她挑着红薯回到地窖口,摆开放在那里晒上半天,打算今天傍晚收起来,堆放到土豆隔壁的那个房间里。

打了两个倒转,把红薯全部挑回来,表妹抱着红薯根须,丢进了羊圈牛棚,牛也给她哥牵过去了,菜地那边传来一道道表弟赶牛快走的吆喝声。

挖烂的用个篮子提着,去了河里坐在石头上,把身上的泥巴和红薯清洗干净,仰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她索性取了根洗好的红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休息片刻之后,提着篮子回了家,用个大碗少下点米,边上铺着一二十个红薯,和米饭一起蒸,架上柴升起火。

兔子已经繁衍出来好些了,这段时间又连着下了好几窝,多的十好几只一窝,少的也有八九只,全部加起来,可能都有上百只了。

她决定今天杀一只兔子来吃,养了那么久了,不边吃的话,兔栏都快装不下了。

严荷花还没回来,应该是跟在她哥屁股后面,捡翻出来的红薯,有些一个手指两个手指粗细的,刚才挖的时候也没捡,其实用来喂牛羊,甚至剁碎煮了喂猪,都是挺好的。

表妹对这些兔子都是很有感情的,天天照顾着,上次杀只鸡,都把她心疼的够呛,这次,就不劳烦她了,省得她又心疼地直掉眼泪。

傅怜雪取了根麻绳,来到兔栏里,正好和一只大兔子对上眼。

这是头一批挖回来的大兔子,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年纪,小兔子都怀孕生崽了,它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就你了!!”

可不能一直养着它白吃白喝,拿来祭奠一下五脏庙吧。

她迅速出手,一下就把兔子抓在了手里,兔子剧烈挣扎,把边上的小兔子吓得一激灵,立马逃进了土洞里。

提在手里颠了颠,大概估算了一下重量,这段时间吃喝管饱,又没什么运动量,可是胖了不少,六七斤应该是有了。

她用麻绳把兔子的后脚绑上,挂在溪边的一个树杈上吊着,返身进了灶房,兔子血就不要了,拿了脸盆和菜刀,两下就把它解决了。

剥了皮,把皮子丢在一边,时间有限,等下叫表弟弄个桶搅点草木灰水泡着。

内脏也就把不用收拾的兔心,兔肝和兔腰子收着,剩下的胃是不能吃的,兔肠总共没二两肉,午时(中午11:00——01:00)末了,她也不想废那个时间去清洗。

又回灶房拿了块砧板过来,“铛铛铛”几下,把兔子剁成了小碎块,放进脸盆里装着,容易入味不说,煮的时间也短一些。

把菜刀和砧板洗净,端着兔肉回了家。

严松青和妹妹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堂屋里一碗一碗的喝水,两人脸蛋红扑扑的,可见热得不轻。

“表姐,你去哪儿了?”

“刚杀了只兔子……”

“咳咳咳!!”

严荷花一听,就被呛了一下,呜哩哇啦地就往兔栏跑。

“小白!!!”

“我可怜的小白!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傅怜雪无奈地摇摇头,“你的小白怀着崽子呢!我怎么可能杀它?”

“别的兔子我也心疼啊!!”

严荷花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