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知哈哈大笑:“我对高掌门一向尊敬,又怎么会辱他?要说辱,那是辱的。是自己默认高掌门不拉屎的。”

陈千响说不过马小知,只得道:“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场上见分晓吧。”心想:等会儿在场上看我怎么让出丑!

一想到下棋,马小知就想到以后可能做不成官了,不禁长叹了一声。陈千响还以为马小知怕了,心里暗暗得意。

于棋正这时照规矩大声喊道:“棋师归位!”马小知只得上去坐了。柳发财一家和品香楼的人就坐到了马小知的身后。陈千响的跟班、那十几位玄武派弟子却不敢落座,部站在陈千响身后。

马小知坐下后,看到棋子,想到自己只要一落子,以后就会麻烦不断,就再也不能安心读,再也做不成官,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他心里不禁愁闷:官啊官啊,怎么那么难当上?仕途啊仕途,怎么那么难走?

陶馆主这时大声道:“棋馆中几位名手今天早上已经议定,陈堂主为上手,马公子为下手,陈堂主让马公子十六子。”下面有人就轻声道:“让这么多子,怎么好意思下啊?”

陶馆主身后的陈千响这时故意皱了皱眉头:“怎么让这么多?”陶馆主转身问道:“怎么,陈堂主不同意?”陈千响故意叹气:“唉,只是这样让马兄如何下得了台?我和他毕竟是故人。”陶馆主追问道:“陈堂主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陈千响又叹气:“既是馆中名手所定,在下只好从命。”

陶馆主也不问马小知同不同意,心想自然巴望让得越多越好,转身就喊道:“双方皆无异议,”正准备喊开局,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说:“我不同意。”陶馆主皱了皱眉,大声说道:“双方已经同意,旁人不得喧哗。肃静!”可看棋的人却发出一阵哄笑。

陶馆主正要出口训斥,忽然想起刚才那声不同意是从身后发出的,于是又转过身问陈千响:“陈堂主怎可儿戏?刚刚不是答应了吗?”陈千响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马小知,道:“不是我。是他不同意。”

正 第七章 第一次出手(6)

陶馆主吃惊地望着马小知:“为什么不同意?”直到此时,他才和马小知说了一句话。他为难地道:“马公子,已经不能再多让了,在我杭州棋馆下棋,让十六子是最多的。”

马小知笑了笑:“我不是想再多让子,我是想一个子不让。并且要抽签决定谁先下谁后下。”心想我让他子还差不多,他哪有资格让我子?算了,这次让占点便宜,给一个和我平起平坐的资格吧。

看棋的人这时一阵骚动,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就说马小知有骨气,也有人说马小知不自量力。柳发财在马小知身后却急得要命:能让十六子,是他昨天晚上连夜托人情挣来的。真不知女婿在搞什么鬼。

云娘和素素在旁本来就很着急,现在听马小知说不让子,两人更加急了。品香楼的其他人也是个个不解。

陈千响气得想笑:“这怎么可以?马兄,我虽是旧交,可棋盘之上,另有规矩。”柳发财心道:对啊对啊。

马小知:“先不论规矩,我只知道我们约定时,只是说下棋,没说要让子。”

于棋正见他们起了争执,就道:“既然双方意见不合,按照棋规,可择日再下!”

马小知一听,长出了一口气,择日再下,好!那样岳父就有工夫去外地请高手了!自己就能再做官了。

陈千响自然猜到了马小知的心思,当初他和马小知约定时,就是不想给柳发财去外地请人的工夫。如果择日再下,自己的算盘岂不是落空?可和马小知平起平坐地对决,实在有损威名。

他沉吟了一下,一开折扇,身后的一位玄武派的弟子立即领会,站了出来,怒道:“择日再下?不行!我师兄忙于分堂事务,岂能再有闲工夫?马公子,我师兄是看在故人的交情上,才和对决的,若是平常人,想和我师兄下一盘棋,那是难上加难。还望自重,不要不识抬举。”另一位却问马小知:“不知马公子下了几年棋?”

马小知笑:“才下。”

“不知马公子以前是否摸过棋子?”

“没有。”

这位玄武派的弟子笑道:“那凭什么资格和我师兄平起平坐?”

马小知笑:“凭我赢过一个人。”

陈千响这时语含讽刺道:“不知马兄赢的是什么重要人物?”顿时有人笑起来。

马小知笑道:“我不懂棋,也不知道此人重不重要,我只知道此人十分难缠。其实我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们的陈堂主和玄武派好。这个人要是知道们让我子,只怕会生气。嘿嘿,得罪了我不要紧,得罪了这个人,们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