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见了他脸色,就知道柳家人肯定是极力反对,顿时犯愁,马小知只好又安慰她。

当天晚上,云娘无论如何也不肯和马小知同床。马小知顿时浑身难受,苦求了半夜,云娘究竟看不得马小知吃苦,只好又同意,只是要马小知答应:每天天不亮,就得和自己分床。马小知想到若再让云娘羞僵了,对她身体不利,只得愿意,心中却长叹:都是自己未来的老婆,何必搞出这么多事来呢?!

第二天一大早,马小知正想着如何让素素回心转意,一个衙役急匆匆进来:“马公子,李知府请过去,有要事相商。”

马小知想进去告诉云娘一声,衙役却道:“马公子,李知府说此事关系到公子的性命,故而要放下手中之事,立即前往。”

马小知心中疑惑:李知府这是在搞什么鬼?只得跟着衙役去了。

正 第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6)

李知府正在房里着急地来回踱步,看到马小知,这才松了一口气:“贤侄,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马小知奇怪:“李大人,怎么了?”

李安仁叹了口气:“玄武派和永嘉派已经在湖州火拼起来了!早上我看完此事的公后,想起和高万峰以前就有仇隙,这次又逼退了玄武杭州分堂,害怕玄武派对不利,所以赶紧派人把找来。我已命晚上值更的差役,以后多去家门口转转。以后出入也要小心。”

马小知心中感激,同时又想:没想到古代官府上班还挺早。只是不知玄武和永嘉两派是如何火拼的。

李安仁皱了皱眉:“湖州本是永嘉与玄武两派势力交汇之处,前年湖州永嘉分堂因受玄武派之逼,就退了出来。玄武杭州分堂被逼退后,那永嘉派内虽然依然内争不止,可还是有人不服气。

前几天,就有永嘉弟子前往湖州重开分堂,欲与玄武分堂一争高下。谁知大前天夜里,尚未开张的永嘉湖州分堂内的十五名永嘉弟子,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府接报后前去查看,只见屋中血迹斑斑,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玄武派所为,只是这种江湖上的门派之争,一向很少能找到证据,最后只能当做无头公案悬挂起来。

那永嘉派见官府破不了案,自然不服气。前天夜里,玄武湖州分堂忽然无缘无故地失了火,分堂内的五十多人部烧成了焦炭。唉,自然又是无头公案了。

上峰害怕闹大,于是紧急商议,让江南路提点刑狱司的几位大人去找高万峰,江浙路提点刑狱司的大人去永嘉总堂,两路人马各自安抚,又发公到各府各州各县,让我等好生注意。唉,还不知道这场风波能不能止得住呢。”

马小知不解:“各派之间不是可以派棋师前去坐门吗?如此斗,岂不甚好?何必非要见血?”

李安仁摇头笑了笑:“坐门之规,本是传之于我大宋棋神贾玄贾待诏。用之于小门小派,原无不可,只是对玄武、永嘉这些大派,根本没用。以永嘉一派而言,其分堂遍布我江南,大大小小,不下于一百。

按照棋规,坐门之人须打败那一百多个分堂堂主,方可去总堂找永嘉掌门对决。不要说一般的棋师,就是绝顶高手,还没到总堂,就被拖死了。故而门派大了,开了分堂后,就无须担心别人坐门了。

再说到了总堂又能怎样?永嘉总堂内高手林立,去过皇城、在金殿上对决过的棋师,就有十几位,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随便出来一位,就能名震江南,因此去了那里,也是白白受辱而已。

若不是高万峰后台硬,让官府出面力邀,只怕连他也没有和永嘉掌门对决的机会呢。”

马小知很不服气:“照此说来,永嘉派就没被人坐过门了?”

李安仁笑了笑:“也非如此,十几年前倒是有过一位。当年他连挑永嘉三十七座分堂,一时之间,轰动天下。永嘉派被逼无奈,接连派出了六位金殿棋师,冒充分堂堂主,可还是没能制服他。

最后永嘉总堂当时的传功长老简长老只好出面,和他在徐州云龙山上的兴化禅寺里激斗了三天,这才收住了他。”

马小知好奇道:“不知此人是谁?”

李安仁忽然哈哈大笑:“他就是被打败的八齿刮骨刀李占我。”

马小知不禁脸红,原来那天在棋馆,李大人就知道自己是在吹牛,只是没戳破而已。

李安仁倒不好意思再笑:“永嘉总堂当时的传功长老简长老与刮骨刀李占我在徐州云龙山上的兴化禅寺虽激斗了三天,可只下了一局,李占我见自己不是简长老的对手,当时就斩了一根手指。他的另一个手指,倒确实是因为一位江南少年而断的。”

见马小知有点尴尬,李安仁就不再提此事,而是说道:“贤侄,帮永嘉派逼退了玄武杭州分堂,不知那何有年可否邀加入永嘉派?”

马小知道:

“倒是邀请过。”

李安仁着急道:“那可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