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缘君接着装傻充愣,一路上看到了蝴蝶就要扑过去,好在凌霄肃将她牢牢拽在身边,否则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来。

孙氏冷眼看着凌缘君,而后哼了一声:“不成体统!”

“母亲,君儿她是有不足,但怎么也是凌家的女儿,您怎么……”

“放肆!”孙氏怒瞪着凌霄肃,“老身太久没有管教这府中了,一个个都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不是!”

凌霄肃正了正身子,摇头道:“母亲,您今日所言,若是让旁人知晓,岂不是要说我们相府没有管教?”

“凌霄肃!你竟敢说老身没有管教!”孙氏被他这番话弄得瞠目结舌,丝毫不敢相信这是她儿子说出来的。

凌缘君看着凌霄肃,暗自摇头,心道:这个爹哪里都好,就是脑子一根筋,死活转不过来,也就在官场上才能变通一番了。

凌霄肃正着脸色跟孙氏扯皮,孙氏被气得急忙捂住胸口,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虽说凌霄肃不满孙氏这般对凌缘君,但怎么也不会对她坐视不理:“还不快去将府医请来!”

此处离前厅最近,一群人扶着孙氏进了前厅,王桂花也没忘记嘘寒问暖。

只有这样,

她才能在孙氏这边有一席之地。

“老夫人是气急攻心,熬几服药就行了。”府医将自己的银针收起来,“今日我替老夫人用了针灸,将这口气给顺了下去,暂无大碍,相爷还请不必担忧。”

凌霄肃这才松了口气,而后道:“母亲,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方才都是儿子说话急,是儿子的错。”

对凌霄肃的能屈能伸,凌缘君是都看在眼里了。

难怪进仕途不多久就能直升到相爷这个位置,原来是能力加性子使然啊。

孙氏不去看凌霄肃,而是拍着王桂花的手背道:“轻尘呢?往日不是就她最好动,怎么今日不见人影了?”

“这……”王桂花心中都快乐疯了,只要她们背后有老夫人撑腰,一个贱蹄子怎么配跟她们斗!

见王桂花一脸担忧害怕的模样,孙氏立刻拍了一下桌案:“说!若是受了委屈,老身定然为她主持公道!”

凌霄肃站在一边,目光凌厉地看着王桂花,示意她该说什么说什么,不该说的全都闭嘴。

王桂花心中一惊,把之前准备好的措辞又全部都给吞了下去,不情愿地老老实实将那日的事情托盘而出。

凌缘君还

以为孙氏和凌霄肃一样,就是一根筋,没想到这老太婆竟然偏心。

“既是一场误会,怎么就让轻尘关了禁闭?更何况,这难道不是凌缘君的错么?若非她屋内有声音,轻尘又怎么会找人去她的院子?”孙氏一番话说得凌缘君和凌霄肃妇女二人目瞪口呆。

而后又听她骂道:“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轻尘也是担心凌缘君被轻薄了,结果你们竟是将她关了禁闭!”

一个叫轻尘,一个叫凌缘君,老夫人你这一视同仁真是够厉害的。凌缘君默默腹诽着。

“母亲。”凌霄肃耐着性子要解释,却见孙氏抬手示意他闭嘴,“把轻尘带来,老身有话要同她说。”

王桂花自当是毛遂自荐:“是,母亲,儿媳这就去。”

末了,她还得意地看了眼凌缘君,这小傻子有什么好跟她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