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佳人妙龄绝色隐()

张狂正欲施招,忽闻背后有劲风袭来,急急退了一步,一拳打去,张狂只觉右手有些震麻,惊了一惊。向后望去,却见方才被踢倒在地的冯虎正立在他的身后不远。

张狂苦笑,那冯虎的身体结实,受了一脚,过了些时间便恢复了过来。这一下张狂又有何力施为?

那冯虎受伤不重,招式凌厉,张狂真是前后受敌,处境堪危。张狂手上逐渐感觉吃力,再加上伤重,雪上加霜,只是堪堪抵御。张狂的绝剑,已经绝了自己的后路!

姑飞凤虽然拳脚功夫不行,但是总归功力深厚,虽然无法危及张狂,但是却将张狂的后路全部截断!

张狂的帝释天经虽然十分玄奥神奇,但是现在,却已经不是神奇能解决的了。

心神沉浸入那玄妙的境界,但是也仍旧不能力敌姑飞凤和冯虎!张狂败像已露,胜负不过再数招之间。张狂胜不了他二人,但是,公孙婉儿可以!

公孙婉儿忽又跃起,一剑向冯虎刺去!冯虎不料公孙婉儿还有力施招,被这一剑打得措手不及!公孙婉儿一剑将冯虎逼退,又持剑向姑飞凤追击!姑飞凤骇了心神,急退而去。公孙婉儿一招,便将张狂的绝境化解!

一道赤芒飞来,张狂跳了开,却是赤虹剑。剑刃直插在地,左右摇晃。

冯虎扛着龙嚣,玄鹤、姑飞凤在后,一起向暗处奔去。却听龙嚣的声音在夜空回荡:“一刀一剑之伤,来日必将奉还!”

张狂拔起了赤虹剑,归于鞘中,向公孙婉儿看去,口中道:“多谢!”

公孙婉儿却忽然软倒在地上。张狂上前扶住了她,公孙婉儿已经昏迷不醒。

张狂手中握着剑,隐隐动了一下,若是现在杀掉公孙婉儿,便可嫁祸龙嚣,张狂也就能脱身于外,若是再引得公孙帝尊出手,将龙嚣等人击杀,那更是好上加好。

一念至此,便像一个莫大的诱惑似的,张狂眼中杀机一闪,侧眼望了望公孙婉儿,剑意凝结。

公孙婉儿轻咳了一声,面上的白纱已经尽数成殷红之色。张狂心中一震,手离开了剑柄,心道:“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况且她已受重伤,这恩将仇报,乘人之危的事,却不是道上的人会做的。”杀意尽退,将公孙婉儿搀扶进了客远居内。

这外面的打斗自然惊动了客远居里的人,小二有些惊惶地看着张狂。

张狂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了小二,口中道:“外面的东西,找人处理吧!”

张狂不再理会其它,扶着公孙婉儿进了房间。

方才龙嚣石破天惊的一击打中了张狂的胸口,但是不消片刻,张狂竟然又恢复了战力,不可不谓之奇迹。

帝释天经果然是一本惊世奇,须知人体正交十二经,八脉贯通之行皆须汇于正前檀中,一经受损,动辄便是功散身殒的下场。

这佛门秘典,果真是让人惊异!

但张狂自然也不好受,被一掌正中心脉,所幸他的身体被帝释天经改造强健了甚多,要不然这一掌便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

龙嚣的掌中含阴阳二气,诡异至极,公孙婉儿被内劲波及到,竟昏迷了整整一日。

张狂运功疗伤了半日,感觉已恢复得;六七分,但仍不可与人动手。张狂又照看公孙婉儿半日,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不知道她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

张狂这一念头来至,便似山洪决堤,不可阻挡。于是,他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纱!

霎时,张狂愣住了。

他也曾暗中揣度过公孙婉儿的相貌,想她必定是绝色,他揭开面纱不到一半时,其实便已愣住。不仅是她的相貌让他愣住,她的年龄更让张狂发愣。

这一张精致完美到极点的脸庞,以花为容,月为貌,水为神。以雪为肌,以玉为骨。。张狂搜刮肚肠,也只能想到这些来形容。

但是……偏偏……公孙婉儿姣好的面容,绝不过二十!,张狂苦笑,以公孙婉儿心智来计,便说是纵横数十载的政客也比不过她,张狂怎么也想不到,公孙婉儿竟然是这么年轻!

张狂苦笑道:“想不到一辈子打鹰,到头来,却被雀儿啄了眼。”斜里望了望公孙婉儿,心头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来。

不得不承认,公孙婉儿是张狂前世今生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

公孙婉儿的额间有一块额印,望不清具体的形状。因为身上有伤,公孙婉儿紧蹙着眉头,当真是我见犹怜。

张狂暗忖道:“虽然古代的女子早熟,可也不用熟得这么厉害吧!想我洪兴五巨头之一,竟然也差点被她玩儿死!”

张狂在洪兴五巨头里,就是以手段闻名,而且张狂骨子里就有一股狠劲儿,所以才能在短短数年的时间打下了一片天。可是单一个公孙婉儿就让他摸不着头脑,更别说还有更多比公孙婉儿还厉害的人物了!

摇了摇头,将念头放下,又看了一眼公孙婉儿。

他原本是打算不管公孙婉儿的死活,不论死活,都对他有益无害,可是现在,他心中有些后悔了,就开了公孙婉儿的面纱后,他就后悔了。

不管怎么说,公孙婉儿也不过是十岁的少女罢了,所以,张狂心软了。

张狂看了一眼天色,时值正午,张狂便出了门中,客远居被打坏了门窗,正找来工匠修缮。

客远居的掌柜见了张狂,脸上露出些犹豫之意。昨日一日之间,张狂连杀十数人,且大多是官差,这样的人,不是江洋大盗,也是凶徒恶霸!

掌柜走上前来,作揖道:“少侠昨夜可歇息得安好?”

张狂见他欲言又止,出口道:“掌柜有话不妨直说。”

掌柜才又言道:“这客远居是城中唯一的住店,天云城往来人稀,倒也不是图什么富贵。我们东家也是习武之人,不在乎这等小财,可老身在客远居中掌了十多年的柜,着实不愿离此行当。昨日少侠得罪了官府,恐怕不日便要查上门来,少侠自然是身怀绝技,可民不与官争,听老朽一句劝告,能避则避。不仅是老朽私心,少侠若是肯退避,对己对人都有益啊!”

张狂闻言点了点头,行礼道:“多谢掌柜提点,小子明白,待我将朋友的伤治疗几分,便动身启程。”

掌柜捋了捋长须,愧然道:“不是老朽欲逐少侠,实在是情势所迫。”

张狂摆手道:“掌柜不必愧疚,小子为图一时之快,却未替他人着想,险些累害掌柜,当是小子赔不是才对。”

掌柜摇了摇头,又言道:“少侠这般通情达理,倒是老朽唐突了,若少侠日后有何难处,可到闲云别庄寻些助力,只需报上天云城淘净的名字即可。”

张狂也未多加留意,笑了笑,出言问道:“不知城中的药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