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信息冲击波,像当头一棒,重锤一击,狠狠敲在她的脑袋上。

池念脑海空茫,思维全无。

是怎么被傅庭谦扶住,又是怎么被他带回的云城,她毫无感知,耳边分明很吵闹,她却听不见任何纷杂的声音,世界寂静得可怕。

池念被傅庭谦送回了九溪湾。

大约一个多近两个小时后,思绪逐渐回笼。

她睁着一双呆滞的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脑海中,被几个大字填满。

生命垂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像魔咒一样的几个字眼,充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阵阵的钝痛又从心尖蔓延开,游荡在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胸口滞痛的难以喘息。

盛斯衍……!

她面色倏然一凛,浓浓的愤怒与恨意遍布了她的眼睛。

池念坐在床沿边,猛地起身,连鞋子都顾不得套上,疾步如风的朝着主卧的房门外冲去。

一楼的客厅里。

由于傅庭谦的手机关机了几天,找他的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在云城,跟在乡下,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里繁华却又繁杂,风起云涌,远没有在乡下的清闲宁静。

回到了云城,自然又得回到原本属于他的轨迹。

傅庭谦终于开了机后,找他的人蜂拥而至,络绎不绝,让他的手机以及他的人完全无法停歇片刻。

而此刻更令他心烦意乱的,还属顾时筝的事。

顾时筝的死活跟他毫无干系,可她是跟池念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人……

压着烦乱,接完一个又一个电话,在这时,他耳尖的听见楼梯口传来动静。

傅庭谦抬起深邃眼帘。

那抹清瘦的身影如风而至,大步流星的来到他跟前。

“盛斯衍在哪?”

她哽咽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滔天怒意,红着眼眶的问他。

池念的脸色白得吓人。

她的反应,不出他所料。

傅庭谦定定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闻言,思绪如乱麻紧绷的池念,剧烈一颤过后,她猛然上前,双手奋力地揪住他衬衣的衣领,“你早就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早就知道她失踪了是不是!傅庭谦,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可以装得这么滴水不露!”

她不可自抑的愤怒,令傅庭谦了然了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以为,跟她待在一起的这几天,他什么都清楚,

却又什么都不告诉她,瞒着她瞒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