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晓晓和肖辉虽然都是江猛手下之人,算起来,两个人也都是江猛的得力干将。

可是,这慕容晓晓是靠着自己的苦上来的。

在他的眼中,这肖辉不过是靠着家中的基业而已。

一开始,只是慕容晓晓瞧不上肖辉,肖辉倒是处处都加以忍让。

可是,久而久之,肖辉越是忍让,这慕容晓晓便越是得寸进尺。

时间一久,肖辉便开始与慕容晓晓争锋相对。

说来,这江猛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他将肖辉和慕容晓晓都留在自己身边,单单依靠着自己的智计和能力,将这二人的实力平衡起来。

一时之间,这肖辉和慕容晓晓虽然彼此之间都有嫌隙,可是对江猛却都是忠心耿耿。

有如此两员虎将在自己身边,这江猛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欧阳洺又与江猛和其他人叙了一会话,便叮嘱他们一一散去。

这厅中只剩下了江猛和欧阳洺两人。

江猛瞧了一眼欧阳洺身后的沙盘,对欧阳洺道:“殿下,这沙盘乃是我命人特意连夜赶制的。这里面十分详尽地描绘了咱们这一路上有可能遇到的关隘和其他险阻,不如请殿

下好好看看。”

欧阳洺点点头,随着江猛一同走到沙盘的边上。

那沙盘的确如同江猛所言,十分详尽地描绘了这从墨京城到京城一路上的关隘还有自然景观。

“殿下,您看看。这墨京城到京城之中,总共有三条路可以走。最快的便是这一条。”江猛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沙盘上的一条路。

“这条路固然是最近的,可是这三座城池的守将却都不是一般人。只怕是咱们得这些兵力,还没有等到到达京城,便已经被吞下一大半了。”欧阳洺凝视着那条路,沉声说道。

闻言,江猛的眉头轻微地蹙在一起:“可是,这三座城池的守将,据我所知,要么就是殿下的门生,要么就是曾经追随过殿下。难不成,殿下不能收复他们吗?”

欧阳洺转过头,望着江猛的侧脸。

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前,另一只手垂在腿边,凝视着江猛的侧脸瞧了一会,低声道:“将军这些日子点兵之时,可曾遇到险阻?”

江猛不知欧阳洺为何突然问起来这个问题,心中一紧。

他转过头,凝视着欧阳洺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殿下此言何

意?”

欧阳洺长吸一口气:“我在军中固然也有些威望,可是却远远不及郡主在军中的威望。这些门生也罢,所谓的过去的下属也好,都只不过是听上去好听罢了。谋逆之事不是小事,只靠着我在军中的那点子威望,只怕是难以做到。”

“那殿下的意思是,我们要绕远路?”江猛的眉角挑动,语气之中已经多出了几分不满之意。

欧阳洺摆了摆手,沉声道:“若是将军一心只想要兵贵神速,那这三座城池的将领,只怕是只能交给郡主去说服了。”

“郡主?”江猛闻言,心中一沉。

他侧过脸,望着欧阳洺的眼睛:“殿下,郡主对此事的态度一向算得上是明朗。她若是留在墨京城中,不给京城通风报信,已经算是郡主看在您二人的感情上行事小心了。可若是要让她去同三座城池的守将交涉,劝服他们与咱们一道行事,只怕是郡主说什么也不肯。”

欧阳洺耸动肩膀,做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绕远路了。”

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沙盘上上下滑动了一番:“我们不妨走这条路。这条路虽然绕

远了几分,可是这几座城池的守将都是碌碌无为之人。凭借着将军手下的几员虎将,倒是可以与之抗衡一番。”

闻言,江猛的心中一沉。

他盯着欧阳洺手指的那条路,双唇紧闭,只抬眼瞧了瞧欧阳洺,沉声道:“这路实在是太远了。若是选择这一条,比起刚才那一条,我们至少要多拿下三座城池。这不是上佳的选择。”

“那……”欧阳洺一只手搭在自己的下巴上,另一只手在后脑挠了挠,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

“殿下认为让郡主去劝这三座城池的守将,有多少把握?”江猛凝视着欧阳洺的眼睛,沉声问道。

欧阳洺哦了一声,别过头,望着江猛:“若说这三位守将肯不肯听郡主的,大概有七成把握。”

“那郡主会不会借着让她劝服这三座城池的守将,便将我们谋划的事情告诉京城呢?”江猛盯着欧阳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欧阳洺的双唇紧闭,眼角向下耷拉着。

他两只手握成拳,许久之后,才开口道:“若是将军实在不放心,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郡主去劝服这三座城池的守将,又能保证此事

不被京城知道。”

“哦?”闻言,江猛的心中一沉,眉角挑动,带着几分诧异的神情望着欧阳洺。

欧阳洺一只手搭在身前,另一只手垂在腿边,望着江猛,轻声道:“将军只需要安排人在京城郊外的十里亭侯着。这无论从哪边进京,都要经过十里亭。若是郡主真的要给京城通风报信,只要将军的人在十里亭之中拦截下报信之人,便万事大吉。”

江猛的眉角挑动一番,微微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好主意。”他望着欧阳洺的双眼,“殿下,并非臣不相信郡主。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能确保身边人的忠诚程度,臣只怕事情败露,会牵连到殿下。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行事周全谨慎,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闻言,欧阳洺挤出一个笑容,一只手摆动两下:“将军多虑了。将军为了大业筹谋规划,我怎么会不了解呢?”

“多谢殿下理解。”江猛双手抱拳,对欧阳洺行了礼,接着说道,“那我稍后便安排人将殿下的意思告诉郡主一声。”

“还是我亲自去吧。”欧阳洺长叹一口气,“我去了,郡主能更加信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