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自己被拧得发烫的耳朵,干笑两声。

“我也没那本事不是?”

“也是。”穆灵悦当即松了口气。

“……”宋淮安懊恼地后仰,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倒不如说穆灵悦相信这句话才让他更恼火呢。

但他也不想让穆灵悦担心太久,缓缓解释道:“这次动手脚的人可不是我啊。”

宋淮安摆出一副投降的架势,又戳了戳穆灵悦,笑嘻嘻死说道。

“你猜猜看林知松是怎么动手脚的?”

穆灵悦还真就被勾出来不少的好奇心。

上辈子没能见识到的事情,这辈子突然出现了,面前之人又是个好说话的,穆灵悦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你说说?”

宋淮安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杯子,示意穆灵悦为自己倒茶。

他难得耍个宝,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累活,穆灵悦自然是抬手为宋淮安添了茶水。

宋淮安嘿嘿笑了两声,指着果子,示意穆灵悦剥开喂给自己。

他张着嘴,眼神满是期待。

穆灵悦挑了挑眉,抓起桌上的果子,直接硬塞进宋淮安的嘴里:“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早点回府去。”

那果子也没剥皮,一时入口自然是又酸又涩。

“呸呸。”宋淮安吐着舌头缓了会儿,方才无奈地看着穆灵悦。

“你对林知松还是挺感兴趣的嘛。”

他说话之余,抓起桌上的果子,剥着果皮,漫不经心地开口。

“那家伙倒是有些歪脑筋在身上,第一次学院联考的时候,跑去收买考官,得了个联考第一。”

宋淮安将果皮抛至盘里,笑着将果肉递给穆灵悦,又将剩下的塞在嘴里,面带笑意看着穆灵悦,说话也尽是些含糊不清的咕哝。

“你猜猜看,秋闱他又花了多少的银子,还才从别人的手中买到考卷?”

穆灵悦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失手将宋淮安递来的果肉落在地上,震惊地看着宋淮安:“秋闱作弊?!有人在卖题?朝廷和当今难道不管吗?!”

这可不是小事。

大元京城出现这种差错,岂不是在老虎嘴边拔胡子?

“管?”

宋淮安脸上带着嗤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自己嘴里丢着果瓣,又抽空给了穆灵悦全新的果子,只道。

“我们那圣明无比的当今,恐怕还被瞒在鼓里呢。”

“反正像我这种纨绔肯定是管不了这种事情。”

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朝着穆灵悦贴过去,笑嘻嘻地开口:“不过,娘子要是现在就想让林知松吃瘪,不如我们干脆现在就把这事情捅到外面去。”

“就不怕上面的那位不责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