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的脑子里,危险信号的雷达却在不停地轰鸣。

当她迈进浴室后,脑子里闪现里的,是那几个“磕头”的画面,她猛然上前,用另一只手臂一把搂抱住了封砚卿的手臂,带着哭腔地说:“哥哥,我今天被吓惨了,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好好的突然那样的死在我面前,我真的好害怕啊哥哥,你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能不能别吓我了...”

封砚卿轻笑,神态甚至带上几分温柔:“哪有这么说自己可怜的。”

可他的手,却是攥紧了她的手,大有强硬把她扯进去的意思。

他感受到她的抗力,望着她好像真的很可怜的眉眼,眼睛汪汪的,眼角红红的,真要哭了。

他不禁抬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眼尾,感受到她颤动的睫毛刷过指尖,有点痒。

暴虐的心,被他的理智压平了些。

今天晚上,受刺激的并不只是时安,真要算的话,被刺激得最大的,是他。

时安晚宴中途离开他,投入人群,被一群男男女女包围,又被苏正泽带走,独处在那房间里,之后又有人想杀她,还让他亲耳听到,那些人那样侮辱她!

他是一忍再忍,忍到把她带回来,原以为算过去了,可看着医生用仪器慢慢碰触她的身体,哪怕只是检查,也将他晚上就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全勾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时安之于他的意义是什么,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触、觊觎,更不允许她被伤害。

无关爱情,只因为,这是他的东西,他看守了很久的,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巨龙,是决不允许有其他生物觊觎他的宝物!

他叹息一声,再怎么样,确实也不该把“宝物”吓得太过,不然又长脚想要溜走,他后面还得费心思弄折她的脚,那确实,不太划算。

“好好洗洗。”他的手指滑落,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随后就越过她走出了浴室的门。

危机解除了?

时安在封砚卿走后,双脚发软差点站不住。

谁也不知道,刚刚封砚卿把她带进浴室后,会对她做什么!

时安不敢想,也杜绝自己再想。

没事了就好。

——

她放心得太早了。

时安洗完后就该休息了,她怕再有什么事,一上床就去拉封砚卿的手入梦去,一句话都不再说。

可她睁眼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房间前后都有门,封砚卿不在她身边。

刚想着,她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贱人,你往哪跑!”

是孟广怀?

梦中,时安一时也忘了孟广怀死了,潜意识的只知道这人要杀自己,她听着声音好像从后头传来的,就推开前面的门往前跑。

然后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跑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间,这里就像一个迷宫一样,她早已没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可她一停下来,孟广怀的声音就会迅速拉近!

她恼了,怒喊一声:“滚啊!”

声音消失了,周围的环境变了,只剩下一扇熟悉的门在她面前。

带着怒气值的她直接走过去,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