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拉着她的手不放,一个劲儿地夸能干。

“宁宁又变漂亮了。”

周母说着,眼神在时宁的衣服上扫了下,“这身裙子也漂亮。”

时宁沉默。

她身上这条裙子是新的,价值不菲。

周母显然看出来了,夸完她的裙子,又夸她的鞋子。

说了许多,却没像从前那样,一见面就说将来结婚后怎样怎样。

时宁转身,嘴角勾起冷笑。

未免外婆疑心,她一直忍到出门。

周母拉着她,笑得眼角皱起,“宁宁,现在有空吗?”

时宁声音平静,“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也好。”

周父刻意没跟过来。

时宁跟周母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曾经连牛奶都要货比三家的周母,拿着咖啡店的菜单,也能口吻隐隐居高地点餐了。

“就这两样吧。”她甚至没问时宁的喜好。

时宁心中越发嘲讽。

“阿姨,您有什么事,直说吧。”

周母见她态度冷淡,面上还是诧异,“宁宁,这是怎么了?”

时宁懒得和她虚以委蛇,直白道:“您知道周治学做的那些事吧?”

她想了下,又换了个说法:“您二老恐怕已经见过新儿媳了?”

周母一噎。

见时宁态度不善,她红了眼眶,抹着眼泪道:“你跟治学走不到最后,阿姨是真心难过。”

“可是……”她话头一拐,抓着时宁的手,说:“这是你们缘分不够,也怨不得谁。”

“我没有怨他!”

时宁抽出了手。

周母有些讪讪的,她张了张嘴,“你要是不怨治学,就别跟他和晓曼过不去了。”

时宁皱眉,“我跟他过不去?”

周母眼神闪烁,试探地道:“我听晓曼说,你跟了个大老板。晓曼的工作没了,治学的生意也不顺,都是你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