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听着他俩不相上下的对话,眉心顿时一拧。

而苏锦在听到余景的声音,立即转过头,看向右侧茶几那边去。

但她从未想过,傅宴礼的脸皮变得如此厚,如此不要脸面了。

办公室的气氛怪异得很,而且她这双眼睛看向余景时,傅宴礼那双深邃的眸子,早已炯炯有神地紧盯着她。

苏锦咳嗽一声,打破这怪异的气氛与寂静,“老余,你刚从案发现场回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说罢,她步子轻缓,走向余景身后的椅子,一拉一抬,椅子就被她单手拎起,“我们去罗队桌子那边吧。”说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瞥,扫过坐在茶几对面的傅宴礼。

但也就几秒钟,她便迅速收回目光。

见闻,余景同样拿起身侧的椅子,朝着罗霄的办公桌走去。

待他们全坐下,苏锦轻挑一下眉心,神情贯注地道:“死者的卧房情况,我想知道。”

“死者的卧房情况我只拍到这些,不过我床头柜找到这个。”

说完,余景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摆放在桌面,伸手拿出一张自己存有疑惑的照片。

这张照片中,是一瓶避孕药。

苏锦看着这张照片,深深地陷入思考中。

避孕...?

如果真如陆温缇说的那样,那吃避孕药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但喉间存有未咽下的帕罗西丁,那么应该有这种药在卧房才对。

“老余,你有找到帕罗西丁吗?”她猛然抬起头,对视上余景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余景眼珠一转,努力回想起案发现场所有的场面,包括他所拍下的照片。

片刻,余景摇摇头,声音如鹰隼那般冷冽:“没有,但我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氟西丁,这种药物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知道是在什么状态下才能吃的吧!”

“哦对了,屋内的生物痕迹勘察不到一丝男人的痕迹。”余景这话一出,在场三个人都惊了。

按理来说,这间屋子是死者桑溪竹和周若均的,除了他之外,便不会有其他男人的痕迹。

然而,余景说的话,让这起案子变得困惑又层层迷雾覆盖。

“老罗,你...”

余景的话未说完,罗霄这双带着熬鹰一般的眼睛看向他们二人,浑身散发出严肃专注的气息:“好了,你先把这些提取研究完,得出结果,下午开案情探讨会再说吧!”

听着,余景也觉得他们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便站起身,伸出修长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苏法医,你要不去询问室看看罗队带回来的那两个人,我觉得你会有其他收获的。”

语毕,余景迅速拿起桌面的照片,快速地离开办公室。

此刻的苏锦,修长的手指放在下巴,不断来回摸索着,似乎在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