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说他中了药,是手下自作主张带她来的。

云时安想要反驳,想要骂他,但都忍住了,怕惹怒他。

对她来说,不用说绑到这里,他回黎安这件事已经很恐怖了好吗!

云时安问他事情都办妥了?

想问他会不会离开。

江肆语气稍稍有些失落,直言出了点岔子。

黑气炼宗跑了。

云时安忍不住问,那你还走吗?

江肆坐到她旁边,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问她这阵子想自己了吗?

云时安转移话题,低头说她的香囊还没有绣好。

江肆大笑,摸了摸她的头,说这东西又不急,她可以慢慢来。

对面视线灼热,她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他捞过脑袋亲了上去。

受药物控制,云时安的理智变得薄弱。

很快竟羞耻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江肆声音喑哑,说他中药了。

云时安反应过来,躲到一边,直言不行!

过来送衣服的尚影,刚要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识相离开……

云时安半夜回到云府,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头埋进被子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想吐。

让兰芝帮自己打一盆冷水过来。

大力地用帕子擦洗着自己的手,手心都被搓红了也不肯停下。

男人,好恶心!

云时安忘了自己和林裴清在云海楼见面的约定。

林裴清独自在云海楼坐了一夜,也思考了一晚上。

担心她会不会是后悔约自己?

又担心她会不会出事了?

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也可能是恶作剧?

林裴清才意识到如果哪天石长生突然失踪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找她,怎么找她。

甚至连石长生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他都不确定。

云时安心情不佳不想出门,这几天都呆在家里。

给大理寺送信请假,说自己病了。

林裴清本来第二天顶着一对厚重的熊猫眼到大理寺还有些生气,知道她病了又有点担心。

当年自己父亲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失去了生命。

他害怕身边的人生病。

想去看望但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不免有些担心。

问唐问信是谁送来的。

唐问说早上来的时候就放在桌上了。

林裴清眸光渐深,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

这几日二姑母总拉着云时安念叨,想要她母亲留的那个宅子。

这次带着儿子姚长庚一起跟云时安商量,说他们可以出钱买

她觉得自己一个长辈已经作出很大让步了。

一旁的姚长庚觉得不妥,拍着胸脯跟云时安保证。

“先给我,等赚了钱我就还给你,都是自家亲戚还能亏你一个宅子吗?”

二姑母也跟着附和,“你表哥做生意有个住的地方也好撑场面,如果将来在那宅子里成亲了,你还能跟着沾沾喜气……”

云时安心情不好,明显一副不想见人的架势。

然而这利欲熏心的母子俩全当看不见,三番五次过来,开口闭口就是要宅子。

云时安不装小白兔了,直接反驳:“都要借房子成亲了,还让我沾喜气?怕不是你们吸我财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