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秦子衿直接跑至祁承翎跟前,一脸紧张地说:“亦明公子说要将那册子放在冰窖中一天一夜!那湿哒哒的,怎么能放在冰窖中呢?它不会冻成冰块吧?”

“我先前看到那脏兮兮的,想着泥巴若是盖住字迹就看不清楚了,一冲动就拿水冲了,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秦子衿尽量装的可怜兮兮的,“表哥,我会不会做错了事情,影响周大人办案啊?”

在村子里时,秦子衿只想着救簿子,便也顾不上祁承翎在场,现下簿子有救了,她开始想办法着补了。

虽然撒娇卖萌装可怜这个方法有些弱智又白莲,奈何祁承翎就吃这招。

果真,祁承翎只是揉了一下秦子衿的头,温声道:“亦明公子既这般说了,那这方法定是有用的,我们等上一天便是。”

“是吗?”秦子衿这般说着,却悄悄打量着祁承翎,他竟如此相信亦明公子?

“嗯,没事的,周大人说亦明公子赞扬了你洗的行为,因为污泥若是盖住了字,修复起来比水泡过难多了。”祁承翎又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子衿这才心下放心,点头跟上祁承翎

的脚步,原来是周润科已经帮自己着补过了,怪不得表哥丝毫不怀疑。

祁承翎当真不怀疑吗?

他低头看着坐在自己怀中的秦子衿,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解释不通。

从周大人同意子衿去锡山村时便解释不通。

子衿洗时,所有人的担惊害怕,恨不得将从子衿手中抢下来,可周大人却十分淡定,一直配合着子衿。

到亦明局时,周大人却打发自己回衙门调人来,明显有些要支开自己的意思。

周大人和子衿分明十分熟稔,他们之间足以相互信任。

但子衿为何要瞒着自己呢?

祁承翎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便低头看着怀里的秦子衿。

不管你瞒着我什么,只要你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

正想着,秦子衿忽然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完全贴近了祁承翎的怀里,还有往一旁歪去的趋势。

原来是这马走的慢,又无人跟她说话,秦子衿竟在马背上被晃悠得睡着了。

祁承翎笑着摇了摇头,胳膊用力,将歪道的秦子衿扶起,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睡着。

秦子衿倒也会享受,熟睡中还觉得仰躺着不舒服,侧身靠在祁承翎怀里

,左脸紧紧地贴在祁承翎的衣领上。

祁承翎浑身紧绷,生怕自己某一个动作惊醒了她,便轻轻用脚尖踢着马肚,催着马儿往回走,他则心思乱跳,一会儿看看前方,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人。

待到祁家彻底安宁,待到自己功成名就,待到你结发及笄,我便能将我的这些心思告诉你。

第二日傍晚,周润科带人去长公主府取出记录簿,众人见后大吃一惊,原本湿哒哒的簿子在冰窖里放了一天一夜之后竟然干了!

周润科翻看了一遍,抽去夹在页中的竹宣纸,发现这簿子虽然还有些许的潮,但确实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