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笑什么?”秦子衿见闫大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十分疑惑,“您不怪我靠此赚钱吗?”

“我怪你做什么,这本就是一门赚钱的手艺,有人愿意花高价找你修,便是对你技术的认可,我不仅不怪你,还为你高兴!”闫大师开心地说。

“真的?”秦子衿大喜。

如此看来,闫师伯与范夫子虽师出同门,观念却是完全不一样。

“你修这收了多少银两?”闫大师又问。

秦子衿这下不用隐瞒,如实说:“我未开价,这人送来时直接给了一千两,还说只是定金。”

“我想着这应该是有些多的,待日后修完,还他一半。”秦子衿又说。

“那倒不用。”闫大师摆手,侧头问秦子衿,“京中有位姓钟的郎中,你可听说过?”

钟叔?

秦子衿狐疑地点了点头,尚且不明白闫大师为何突然提起钟叔。

“此人行医,对穷人,分不取,对富人,毫厘不差,这修亦如治病救人,一个是为人续命,一个是为画续命,同样是治愈,报酬也可以因人而异。”闫大师如此解释,“这汉武时期的诗经显然不是一般人家能

够收藏,有如此财力之人,多出些报酬也是应当的。”

秦子衿听了此话,当真是如觅知音,直接激动地抬手为闫大师鼓掌起来。

闫大师心里也开心,想着皇上有那么多的学士,更有范思成这样的大家,却把自己珍藏的诗经拿给一个娃娃修,这事日后若是叫这些知晓了,不知道颜面何存啊!

“走,我带你四处瞧瞧去。”闫大师心里高兴,招呼上秦子衿,“瞧瞧我的藏品。”

秦子衿立马精神抖擞,赶紧跟上。

闫大师为秦子衿介绍自己正在修复的古籍,给她展示自己已经修复好的古画,件件都是珍品,叫秦子衿看得瞠目结舌,赞不绝口。

闫大师回头瞥了一眼他眼里的光彩,得意地扬起了嘴角,这小子天赋异禀,虽不能收为自己门下,但留在身边好好引导,日后必能成大才,届时瞧那范思成如何在我跟前炫耀自己的徒弟!

秦子衿则乐呵呵地跟在他身后想,闫师伯如此看重我,日后知道了真相肯定不忍责怪于我。

两人各怀心思,竟是兴致满满地在闫大师的屋中转悠了一上午。

若不是闫久青进来问候午饭如何安排,

二人恐怕兴致都还未消。

“已经至这个时辰了吗?”秦子衿回过神,“那我该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留在这用过午饭,我还要教你如何绑竹简!”闫大师如此说。

秦子衿心里痒痒的,但是出来的的确太久了,再不回,留在局的欢喜该担心了。

“明日我再来。”秦子衿说,“今日确实该回了。”

“方才还说日日来的,这才一会儿,又说要回了!”闫大师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