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走这么快做什么!”祁梦璃快走两步才追上杜夫人,小嘴一瘪,“老夫人今日怎么了,赶大母也就罢了,为何连着我们都一起赶出来了!”

“愚蠢!”杜氏白了一眼祁梦璃,“你难道瞧不出老夫人这是在嫌弃我们了吗?”

“嫌弃?”祁梦璃诧异,“我们何曾惹她了?日日这么哄着她还不满意?”

“小点声音!”杜氏瞪了一眼祁梦璃,随后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礼佛,几次去金塔寺想请方丈讲经都未能成功,如今听说方丈为那个野丫头讲经,心里气是一方面,但肯定是歆羡的。”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祁梦璃瘪嘴,不满地说:“她那么懂佛理,倒不如直接出家算了!”

杜氏看了一眼祁梦璃,直摇头,“平日就跟你说,哄老夫人要知道投其所好,梦婕都比你上心,你瞧她,没事便看看经,还替老夫人抄经,不就把老夫人哄得好好的!”

“你再这样下去,只怕回头她在老夫人心里的位份都比你重!”

祁梦璃撒娇地往杜氏身上倚过去,“随她把老夫人哄得再好,不也只是个庶出的么?待日后,兄长承了爵位,我可是祁家嫡长女,

一切都有娘替我打算,还能被她抢了风头不成!”

杜氏无奈地笑了笑,又宠溺地摸了摸祁梦璃的头,“话是如此,但如今一切未成,咱们还是得哄着老夫人。”

“嗯。”祁梦璃点头,“女儿明白。”

“此外,你明日悄悄去金塔寺看看。”杜氏又说,“凭她是什么身份,当真能有如此福分,莫不是安氏故意胡诌!”

“娘放心!明日女儿便去瞧瞧!”祁梦璃满脸自信地说。

“揭……揭开了!”侍空惊讶地看着秦子衿的动作,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秦子衿无心搭理他,这一页揭得艰难,接下来几页也并不好揭。

秦子衿将揭下来的页放至吸水纸上,又拿排刷从上至下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平,让纸页完全贴在吸水纸上,随即又盖上几层吸水纸,用排刷柄均匀拍打,吸去多余的水分后将上层的吸水纸拿下来。

“行了,将它移过去靠在墙边。”秦子衿吩咐侍空,然后复又去揭下一页页。

越往中间,粘合的越紧,即便秦子衿已经极其小心,纸张的中间位置还是破损了一个黄豆大小的洞。

侍空在一旁看着,都为秦子衿紧张了一把,秦子衿却面色平静地

处理了揭下来的纸页,立马又转身,用小号的竹镊子,一点点将未撕下来的纸点也取了下来。

然后将其放在吸水纸旁边的位子,将其展平之后,又观察了一番页的洞,稍作调整,便将这纸业补进了洞里。

“这也行!”侍空已经被惊艳无数次了,但每次还是会惊讶。

秦子衿低头做完手上的事才回答他:“这只是吸水、风干,风干后还需再补。”

侍空听清了却未听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便又帮着秦子衿将页搬到窗户边上去。

因为现代的原料和古代的毕竟有出入,不管是吸水纸的性能,还是胶水等等,所以秦子衿第一次湿揭,只选了一二十页的经。

看着靠墙一字排开的页,秦子衿心满意足地笑了,除了那点黄豆大小的洞,一切都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