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见杜大人与杜氏在瓦舍里的谈话之后,秦子衿便一直想查杜大人到底对祁承翎的院试做了什么,只可惜她朝中无人,一直没有收获,后来又从祁梦婕口中得知了迷药之事,秦子衿便暂且以为祁承翎院试失利只是因为二房的药。

今日听杜恩宏这句话,秦子衿忽地反应过来了,若只是下药,杜氏又何须那般殷勤地给杜家从银两呢?

“那是他们的事,我没参与!”杜恩宏说。

秦子衿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你姓杜,却妄想杜家做的事与你无关?”

“你明知道那些人做了什么,却任由他们去害人,本就是包庇!这与共犯又有何区别!”秦子衿愤怒地看向杜恩宏道。

杜恩宏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

“你想知道真相吗?”杜恩宏忽然问。

“想!”秦子衿不假思索地说。

杜恩宏侧头看向秦子衿道:“你同我去一个地方,我便告诉你。”

秦子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是去听一个真相,不会要太久的时间,只是不能再门口等祁承翎了。

罢了,弄清真相,比什么都重要!

杜恩宏扯回了自己

的衣袖,但还是钻出了车外,他坐在驾车的位子,抽出马鞭,准备充当车夫。

“等一下。”秦子衿叫住他,然后起身攀到车窗边唤了欢喜出来,“我同杜公子去办点事,晚些时候回来,你先同大山一起去局里等着。”

“奴婢同姑娘一起去!”欢喜忙说。

秦子衿瞥了一眼杜恩宏,料想他应该不会同意,便朝欢喜摇了摇头,“我自己去,他不会伤我的,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在表哥或者姨父姨母面前出现,千万不能叫他们起疑。”

说完,秦子衿还是不放心,又加上了一句:“就算是我没有回来,你也不能在院试结束前告诉表哥,知道吗?”

欢喜满眼担忧地朝着秦子衿点了点头。

秦子衿也点点头,然后缩回身子,对马车外的杜恩宏道:“可以走了!”

马鞭清脆的声音响起,马车顿时走动起来,秦子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担心到地方之后叫人瞧见了生疑,便起身将布帘扣死,自行在马车内换回了女装,敷衍地用发簪挽了一个发髻,便侧身挑起布帘去看车外,赫然发现马车竟然已经出了京城。

“你要带我去

哪?”秦子衿挑起门帘问赶车的杜恩宏。

杜恩宏只是侧头瞥了她一眼,随即道:“坐好。”

秦子衿无奈,只得重新坐下,马车摇摇晃晃地又走了两刻钟,方才到了一处山脚边的宅子门口。

“下车。”杜恩宏道。

秦子衿站在马车门口迟疑着不肯下车,“你告诉我真相我便回去,用不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