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马鸣声,杜家的家丁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再欲动手时,一个人影几乎是飞进来的,无人瞧见那人招式,便只听得杜家家丁们一声接一声的哀嚎,紧接着便一个个被踢飞在地了。

“娘!”祁承翎稳了身形,立马弯腰将倒在地上的安氏扶起。

安氏还没完全站起,便紧紧拽着祁承翎的手腕指着院子里的棺材道:“子奕,快,救子衿!”

祁承翎点点头,立马松开安氏,朝院子里去。

“来人,把他拦下来!”杜季氏立马大声叫人,又转身催促道士道:“快点,只要成了礼,她就是我儿的妻子!”

祁承翎眼眸冷厉,抬手两下,便解决了冲上前来的家丁,正要朝那施法的道士而去,一旁挑出一身影,手中竟还握着剑。

祁承翎快速反应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来人竟是祁彦翎。

祁彦翎提剑挡在道士身前,勾着嘴角看向祁承翎道:“我不允许任何人坏我表哥的喜事!”

祁承翎可没打算与他废话,当即便迎了上去。

祁彦翎提剑接招,嘴里还挑衅道:“祁承翎,你是不是太自负了,空手就想赢我?”

“我不是想

赢你。”祁承翎冷声说着,故意露了一个缺陷,引着祁彦翎朝自己刺来,就在剑快要碰到心口的位置时,祁承翎忽地身体后仰,巧妙地多开了这一剑,又趁着祁彦翎剑来不及收回,伸手拽住他握剑的手腕,手指稍一用力,紧接着他手中的剑便掉在了地上。

祁承翎松开祁彦翎的手腕,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厉声道:“我是想杀你!”

“祁承翎,先救子衿!”晚了一步的周润科站在门口大喊道。

祁承翎立马丢开了祁彦翎,直接运动飞起,将围过来的家丁踢翻,然后落在了棺材边,扯去盖在秦子衿脸上的白喜帕,将秦子衿从棺中抱起。

“子衿!”祁承翎一边喊着一边身后去探秦子衿的脉搏,确定她只是昏睡过去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将人拦腰抱起。

另一边,周润科带着江州府衙的人控制住了杜家的家丁和施法的道士,又命人将案桌上跟秦子衿有关的东西都毁了。

只不过那办事的衙役手快没注意到两个牌位上还系着一根红绳,扯动秦子衿牌位的时候,带翻了杜恩宏的牌位,那木质牌位一个不稳,摔下案桌,碎成了两截。

一时间,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死者为大,摔死者牌位,犹如掘坟!

“啊!”杜季氏忽然发了疯般地叫起来,那办事的衙役立马跪到地上朝着杜恩宏的棺木连连磕头,“我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事情闹到这一步,无人再有心思打架了,周润科将手中晕过去的道士随意丢在地上,上前将地上断裂的牌位捡起。

“你不要碰我儿!”杜季氏疯了般的冲上前来,从周润科手中躲过了牌位,心痛地护在怀里。

周润科神色凝重地朝着杜季氏一拜,“手下无心之过,我代为赔罪,立马派人为杜公子修一副牌位。”

周润科说着朝一旁的衙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杜家这样的身份,对他也许会有所忌惮,但是对一个衙役,绝不会手下留情,若是不走,只怕一会儿杜家会拿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