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休结束,秦子衿便该继续去学堂,也是着实不巧,第一日便碰上了寒潮,早上一起来,便觉得外头冷得不行,急得冬凤赶紧为秦子衿翻冬服。

“这天说冷就冷了,护袖,手炉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呢,也不知道那学堂里有没有准备碳炉子。”欢喜抱怨道,催促着叫小丫鬟们去准备暖炉。

“昨日还是好天,料想着这天不该冷得这么快的,厨房里就没留热碳,姑娘这会子就要,只怕没有!”小姑娘焦急地说。

“没有也想办法去,难不成叫姑娘就这般冻着?”欢喜发脾气道。

秦子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出门,对这欢喜道:“冷是冷了点,哪里就容易冷死,这天还下着雨,恐怕路上车马难行,我们还是早些出门吧,莫要迟了!暖炉不要了!”

“哦,好!”欢喜应了一声,连忙伸手接了冬凤手里的匣子,交由随性的婆子接了,然后又接过一把打伞,帮秦子衿撑着,一行人匆匆往侧门去。

到了门口,便瞧见祁承翎带着石头已经等在门边。

“表哥等久了吧。”秦子衿忙走上前,“欢喜大惊小怪的,生怕我冻着了,一大早地打发丫鬟去给我

弄暖炉,我若是不说,恐怕还出不了门!”

祁承翎却说:“你这身披风确实单薄了些,怎的不穿见裘披,可是没备?”

“倒是有一件孔雀翎的,是先前秦老爷命人送来的,奴婢原说给姑娘拿,姑娘却说今日下雨,难免雨点沾上去不好清洗,可惜了好东西,没许奴婢拿。”欢喜嘴快地抢话道。

“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坏了再换便是,哪有身体重要。”祁承翎温声说着,伸手解了自己上的黑熊皮裘披为秦子衿裹上。

秦子衿连忙推拒,“天这般冷,表哥穿着吧,我让欢喜回去再取便是!”

“来不及了。”祁承翎温声说着,手上稍稍用力,稳稳地将裘披按在秦子衿的肩上,“今日路难行,再不走,该晚了,上车吧。”

秦子衿无奈,只得伸手拢住祁承翎的裘披,紧随祁承翎身侧,快步上了马车。

学堂里,果真没有暖炉,弟子们虽说都有车马接送,但是下了马车,一路撑伞到学堂,也沾了一身的寒气,自然是人人都不敢脱下披风。

祁承翎瞧见秦子衿要解披风连忙出声阻止,“好不容易捂出些热气,别散了。”

“你不冷吗?”秦子衿皱

眉问,暗想自己裹了两件披风才暖和些,祁承翎一件都没穿,肯定十分冷,“我披一件就够了,不要紧的。”

“我没事,不冷。”祁承翎说。

秦子衿忍了忍,忽地侧身,伸手捏了一下祁承翎的手背,惊得祁承翎动作一滞。

“还真不冷!”秦子衿收回手,笑着说,“手竟然热乎乎的。”

果真是年轻小伙子,血气方刚。

秦子衿刚说完,身后又跑进来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袁景泽也没穿披风,不仅如此,他最后那几步是跑着进来的,撑伞的柳条跟不上他的速度,竟叫他沾了些雨雾在头上。

“子衿!你可算是来了!”袁景泽直接冲到秦子衿跟前,“腿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