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以这样绣,我给嫂嫂示范一下!”秦子衿接过周夫人手中的针线,在绣绷上绣了几针,“你看,这样花纹出来就更平,到了这里,换浅绿色,依着这一处的针脚一针针地插进去。这花瓣从白到青便是渐变交织的,会更好看!”

周夫人在一旁看着,连连点头,欣喜地说:“我早听闻了你在乞巧宴上的绣工,今日一见,还真叫我大开眼界!”

“不过是绣的多罢了。”秦子衿说着将绣绷还给周夫人,“嫂嫂绣吧,我看着你绣。”

“嗯,那你看着,若是我绣错了你便提醒我。”周夫人柔声说。

秦子衿点点,静静地贴在周夫人身旁,时不时抬手指一指。

周润科今日回来难得没有见到自家夫人出来迎,自行进了后院,便瞧见秦子衿和夫人并肩坐在窗边埋头绣工,到真像一般姐妹样亲密。

两人见他进来,齐齐起了身。

“子衿教我绣花,竟一时忘了时辰。”周夫人说着放下手里的绣绷道。

“我为着她的事操心,也该她为你做点事。”周润科这般说着看向秦子衿,“帮你的人我带来了,你且先去房,我换身衣服就来。”

秦子衿点头,连忙作别了周夫人,欣然往房去。

房里坐着一位老先生,手边还放着一个药箱,应该是个郎中。

秦子衿进去后便先礼貌地朝人拜了拜。

“是姑娘您要变声?”老郎中说话间便起了身,打开一旁桌边的药箱,取出针包,打开,挑了几根针夹在手指缝中,“姑娘请坐吧?”

“坐?”秦子衿一脸懵,抬手指了指老郎中手上的银针,“您这不是要给我扎吧?”

“自然,不是您要变声吗?”老郎中笑,“周大人说府中有位姑娘,想变嗓音,说的难道不是您?”

秦子衿干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我,只是我不知道您这变嗓音还需要动针!”

“自然,我以银针插入你少商、天窗、百会三处穴位,便能让你的声音粗而低沉,保准旁人听不出你原来的声音。”老郎中信心满满地说。

“那这扎下去,该不会复原不了吧?”秦子衿又问。

“这怎么会?”老郎中笑了,“既是扎针调的,我自然能帮你再调回来。”

秦子衿还在犹豫不决,屋外周润科的声音响起,“你该不会是怕吧?”

秦子衿拧了拧眉,她确实是有

些怕的。

从小到大都怕打针,再苦的药她都敢吃,但打针,她受不了。

原本以为到了古代就不用打针的,没想到竟还是没逃过扎针的噩梦。

秦子衿委屈地看向周润科,傲娇地道:“我娇小玲珑、风吹易倒、身娇肉贵,怕疼有什么稀奇吗?”

周润科乐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秦子衿像个小孩子般无理纠缠。

“行了,钟叔行医多年,手稳得很,不疼。”周润科说,“赶紧坐好,钟叔很快就能扎好。”

“骗人你是小狗!”秦子衿说了这么一句,乖乖坐下。

周润科转身哭笑不得地看向秦子衿,“你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