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挑中的小马驹第二日便送至了祁府,秦子衿在府中与马驹培养了两日感情,便连着两日都没出门,第三日上午,大山急急忙忙地递了信进来,说是要见秦子衿。

秦子衿猜出多半是杜大人的外宅要出事,便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便出了府。

“陶妈昨晚来过,说那宅子里住的姑娘确实姓邱,多半是邱大成的闺女,那杜大人虽然日日都去,但从不在那留宿,可昨日走时,却吩咐婆子今日好生伺候邱姑娘沐浴更衣,今晚会有客人去。”

“有客人?”秦子衿好歹看过几部电视剧,听了这话,立马懂了大半,也难怪这杜大人夜夜都去,却夜夜都不留宿,原来是拿这邱姑娘做礼,竟是要送给别人的。

可事情又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若杜大人只是要给人送美女,直接让人给这邱姑娘打扮一番,送去就行,又何苦整这么一出,又是买宅子,又是夜夜来看的。

“陶妈呢?”秦子衿问。

“她今日依旧去了。”大山说,“她说瞧着那姑娘挺可怜的,整日以泪洗面,她虽帮不上忙,好歹去瞧瞧。”

“你就没拦着?”秦子衿挑眉,“今日明显要出事,她若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

“这……”大山低头,“我拦了,没拦住,再者她一连做了几日,那婆子已经与她熟悉了,若是突然说今日不去,只怕那婆子生疑,好在她做事稳重,这一连几日都没事,今日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唉,你!”秦子衿无奈地看了一眼大山,“你这脑子到底开窍了还是没开窍,这哪个男人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往有危险的地方去啊!”

“即便是想着办好我交代的事情,也不能叫她一人独自去冒危险啊!”秦子衿简直急得跳脚,“陶妈心善,她若一时心疼那姑娘露了陷,又怎知那些人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那我现在去接她出来?”大山急忙道。

秦子衿却摇了头,“中途走更引人生疑,你二人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一刻钟后,秦子衿换上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丸子,又挑了些土黄的妆粉往两腮上扑了扑。

“姑娘,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欢喜不太放心地看着秦子衿。

秦子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细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暴露身份的东西,才说:“陶妈知晓那些人有问题,应该不会对他们透露太多关于自己女儿的事

情,我假冒她的女儿去送东西,更容易进去。”

“那让奴婢去吧。”小桃在一旁道,“奴婢扮小丫头肯定比您更像。”

“你去了,遇到事情拿不准主意,没得乱了方寸。”秦子衿平静地说,她只是住在十岁的孩子体内,阅历已经二十几岁了,幼年没了爷爷之后一直十分独立,什么校园暴力,职场排挤她都经历过,处理突发事情绝对比小桃冷静。

“我出门后,你二人立马按我说的去办,大山备一辆马车,在巷子口找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等我。”

大山点点头,转身递了一个纸包给秦子衿,“这一时找不到迷药,勉强弄到点泻药,您带着防身。”

秦子衿看了一眼,“不用,带着这些东西万一被查到了更麻烦。”

大山还想再劝,却听见秦子衿笑着说:“想要他们闹肚子还不简单,根本就用不上这些。”

宅子门外,站着两个护院一人坐了一个门墩,聊着闲话。

“过了今晚,我二人就不用在这里当值了。”

“总算是可以喝酒了,明天一起逛瓦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