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明知道不该说这种话,可他还是说了,可说出来之后,他心底那股肆虐嫉妒的情绪却分毫没有消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想把傅言汐关起来!

想一个人独占她!

这个念头闪过时,他脑袋猛地刺痛了一下,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挤压抢占他颅内的空间,让他脸色都跟着苍白了许多。

可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傅言汐完全没发现,只以为他是刚才被撞疼了,而且他说的这叫什么话?他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

她和苏恒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沈墨琛,你是不是疯了?红口白牙说出这种冤枉人的话,我说你怎么会把我软禁在家里呢,是不是觉得我每天在外面什么都没干,只顾着勾引男人了!”

这股子被她压在心底的火气和怨怒到底还是被勾起来了。

沈墨琛头疼难忍,什么都没听清楚,只听见了她话音落下时的勾引男人四个字,那一瞬间,他脸色骤然阴沉冷厉,眼眸沉冷如利箭一般落在她身上。

“……不许,你是我一个人的。”

傅言汐错愕的瞪大眼睛,几乎要被气笑了,她在旁边的柜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掌,怒声道,“沈墨琛!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手里的玩具,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情绪

,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我差点流产,你把我护在家里,我可以理解为你缺失安全感,可是那只是暂时的,你不能把我关一辈子!我每天被困在这里,就跟等死一样,连一点乐趣都没有!”

眼看沈墨琛不说话,傅言汐的怒气愈发膨胀,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烧殆尽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心虚吗?苏恒明明是好心来看望我的,你说把人赶走就赶走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什么叫做待客之道吗!”

“而且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把人赶走!”

严格说起来,苏恒只能算作两人之间的导火索。

可沈墨琛却不这么认为,听她提到这个刺耳的名字,他眼底就闪过暴戾和厌弃,骤然出声打断她,“别提他!男人最懂男人,他对你存着什么心思,我心里一清二楚,也只有你傻乎乎的对他毫不设防!”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用这种带着不耐和烦躁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傅言汐的眼眶顿时红了。

只是她习惯了把情绪和委屈藏起来,所以没让沈墨琛发现,就这么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嗤笑一声,转身要回楼上去。

后者心里一慌,下意识去拉她的手,但是傅言汐正是气头上,根本不想搭

理他,重重把人甩开,冷不防他正是头疼没力气的时候,手一下被甩着打到了旁边的医药箱上。

哗擦一声,箱子翻倒,里面的瓶瓶罐罐碎裂满地,琥珀色的碘伏消毒液在光洁的地板上蔓延游走,活像是充满剧毒的蛇。

傅言汐自己也被这个动静惊了一下,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等到客厅安静下来后,管家才试探性的探出头来查看情况,看见沈墨琛孤零零靠在玄关的角落,脚下一片狼藉时,整个人头皮发麻。

怎么吵得这么激烈?

迟疑犹豫了片刻,他还是主动走过去,低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您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需要请医生来给您检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