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好像一直都只想着自己。

云时安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亲,可惜母亲却见不到这一天了……

问父亲,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吗?还记得母亲生辰是什么时候吗?

云明达明显不想提,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显然早就忘了那个因为她生孩子而丢命、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救全家人于水火的结发妻子。

云时安只感觉心寒、手冷。

她好恨他,恨这个男人的无情。

虽然此时脸上依旧是一副乖乖女小白兔的模样。

云明达让她往前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全家现在正在向好发展。

云时安说自己既然要嫁人了,那母亲的嫁妆是不是她也可以早日清点一下,早日打算,到时候一起带走。

按照九黎国的规矩,女子如果死了,嫁妆是要还给婆娘家的,或者是传给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

所以她带走嫁妆是情理之中,并无半点逾矩。

云明达听女儿要跟自己分嫁妆有些生气,虽然没有当场直接发作,但表情和语气也是明显的不开心了。

说女孩子家不要一天到晚老想着钱,显得俗气。

这些事情以后再细说吧。

云时安说好,嘴角不留痕迹地露出一抹冷笑。

二姑母的女儿姚晴晗一大早来云时安屋里串门,云时安穿了一身男装正要出门。

姚晴晗不解,问她为什么总是男装出门,还要贴个胡子,多浪费这张脸。

云时安只言为了方便。

姚晴晗对花灯会那晚见到的林裴清印象深刻。

直言云时安“天天去大理寺,是为了林裴清吧?”

云时安笑,“是啊。”

故意气她。

云时安继续道,“我其实也是不喜欢在屋子里绣花罢了。”

江肆的香囊她已经交给心灵手巧的惠心去做了。

姚晴晗转头跟一旁的正在做针线活的惠心说,“听到了没,你家姑娘看不上整日呆在屋里绣花的姑娘。”

当面挑拨离间,给惠心说得都一时没上来话。

云时安淡淡地白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罢了,就像有的人不爱吃屎一样,没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

姚晴晗轻哼一声,觉得云时安虚伪得很。

姚晴晗约云乐婉一起逛街,遇到喜欢的就要买下,但她出门没带多少钱,自己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于是让云乐婉先帮忙垫上,晚点还她。

云乐婉了解姚晴晗的秉性,没少吃她的亏,知道她不会还的。

然而之前面膏的事被姚晴晗抓了把柄,怕她出去乱说坏了自己名声,加上二姑母一家很快就要走了,才勉强在她面前忍气吞声。

姚晴晗也根本没给她机会拒绝,拿了东西直接就走。

她知道云乐陶脸皮薄,一定会付钱!

云乐婉就跟在后面掏钱,变成了别人的移动钱袋子,一路上敢怒不敢言。

直到云乐婉说自己的荷包里也没钱了。

可姚晴晗还有好多想要的东西没买,说,“那你想想办法啊,这条街还没逛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