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忧虑,老夫深知。那暴君废卫所,致兵备松弛,边军何以不入京勤王?”

孔胤植眼神一闪,似有深意。

他本欲倚重蜀王,奈何蜀远曲阜近,恐被鲁王强携。

然此亦转机,精明帝王非其所愿,鲁王登基,孔家自可水涨船高。

“或许,朝廷虑及建虏侵扰?”

朱寿鋐沉吟,提及福王朱常洵之言。

“非也,殿下忘乎前岁流寇之乱?建虏屡犯,朝廷未尝不召边军?此中蹊跷,耐人寻味。”

孔胤植笑而摇头,一语道破玄机。

“确也,大明乱象已生,边军未至,朝廷意图何在?本王心忧如焚,未见一兵一卒,实乃怪象。”

朱寿鋐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孔胤植闻言,放声大笑,其中意味,耐人寻味。

殿下勿忧,京中百官岂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咦?莫非朝臣暗藏玄机,意在阻挠?”

朱寿鋐眸光一闪,兴味盎然。

孔胤植轻笑,语带玄机:“无论何种风云,于我辈而言,皆是契机。”

“妙哉!本王入京,誓以仁德服众,秋毫无犯。”朱寿鋐言辞铿锵,壮志凌云。

“然则,福王紧追不舍,犹如附骨之蛆,殿下需未雨绸缪。”

孔胤植话锋一转,提醒道。

原本福王之师,遥隔七日之程,然近日哨报频传,距离日缩,大有并驱争先之势。

京城之下,两军若同时至,局势微妙,鹿死谁手,实难预料。

更虑及福王或有内应,则变数更增。

“殿下宽心,吾有妙计。吾侄匿于福王军中,略施计策,缓其两日,非难事也。”

正议间,车外传来一中年男子沉稳之声。

鲁王非孤军奋战,山东境内郡王、将军如云,皆系心于殿下。

此时发声者,乃朱汶冼,兖州镇国将军,昔日携千骑来投,忠心可鉴。

“汶冼此侄,可堪大用否?既情深意重,何以投身敌营?”

朱寿鋐掀帘探问。

汶冼笑答:“殿下明鉴,侄儿实乃权宜之计。

福王昏庸,难成大器。侄儿府邸临近,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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