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出了钱庄,没钱,也就不能再去买,连吃饭都做不到,只能回家,庆幸自己昨天买了不少的大米和肉,总还能吃个几个月什么的,肉自己大概是吃不着了,只能卖出去,换点钱,村子里。哪些用不上的都得卖出去。季如是想着。连那个信物都没有想拿回来的意味儿。

没钱花了怪谁呢?只能说他自己蠢,没有当时就去八银票拿出来,也难怪,当时的季早已被两百两巨款砸晕,只想着花了,丝毫没有想到醒了之后的季海棠回去补信物呀!

说来说去,季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蠢呢?又恨不得时光倒流,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即使季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没有丝毫办法,可以重来一次。

不知不觉,季就走到了城门口,季海棠迎面而来,与季撞到了一起。

季海棠不阴不阳甚至是带着冷意道:“五叔,怎么?心情不好?是不是银子花没有了呢?”

季将视线撇到一边,始终不敢看季海棠的脸色,心虚至极,季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才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还

是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何必呢?”季海棠朝季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什么傻子不傻子的,海棠侄女儿不是聪明的很吗?”季说完,撒腿就要走,他想走,可偏偏季海棠话没有说完,怎么会让季就这么快就走了呢?季海棠一把拉住季的衣服袖子。转过身,厌恶道:“别这么叫我,恶心的紧,你走什么?嗯?心虚了?不知道昨儿是谁,求我原谅,就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死乞白赖,好似我不原谅都不行似的,也不知道昨儿谁发了誓,说不在做错事,也不知道这老天爷有没有听见誓言,会不会真的应验呢!”

季海棠每说一句,季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想要远远的离开,可又被季海棠抓住,走不了!季虽然是个男人,但到底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力气也没多大,被季海棠抓住,他竟然也挣脱不开。

“季海棠,你胡说八道什么?放手,我要回家!”季**的劲儿都用出来了,才从季海棠的手里挣脱。季气急败坏的撒腿就跑。

季海棠看见他落荒而逃,便

放开了嗓子喊到:“你跑什么?呵,那银子,我就当地打发叫花子了,你不就是觉得我没有证据么?我告诉你,我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这次放过你罢了!”

季一个踉跄,差点崴到脚,但跑到速度丝毫不见减慢,反而越跑越快,像是身后有什么凶物猛兽在追他,要他的命一样。

见人跑了,季海棠也不再去看着他的背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再说季这一路跑回家,两条腿都快不听自己的使唤了,瘫倒在椅子上,季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来走路。

休息了一会儿,季才将怀里的考题,放到屋子里唯一一张上的了台面的桌上。其他地方都是乱七八糟的,唯有这张桌上,笔墨纸砚摆放的整整齐齐,和和四周的脏乱格格不入。

这才开始走到昨天买的一堆东西面前。大包小包堆了一个小角落。

季将东西全部打开,什么折扇,木雕的曲星,一大包茶叶,一副砚台,四五支毛笔,等等一些杂七杂八得东西。季看着他们选择要留下来的东西,把曲星留下,毛笔留下两支,茶叶全部卖掉,折扇也卖了!

还包括些水果肉类。季将东西整理完之后,先卖食物,肉类还是招人喜欢的。不过,总得便宜些,得亏本,说到这儿,季的心,那是在滴血。

季这一卖,季家村就这么大点儿的地,自然是闹得众人皆知。

张氏一听说季埋东西,紧赶慢赶的就追上了季的脚步。

“儿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娘,您这不是看着吗?围在卖东西呢!”季低声道。

“怎么买东西了?儿啊,是不是没钱花了!”张氏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碎银子,递给季道:“来来来,这是娘给你的,你可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

“娘,谢谢你!”人生最感动的事情是什么?无异于雪中送炭,张氏这点银子可别季感动都哭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又个娘,真好。

“知道娘对你好,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你娘我,娘以后啊,还是得靠你们呢!”张氏道。

张氏给点钱,也是做一个投资,以后是要回报的。季当然也看得出张氏的意图,但不说出来,顺着张氏,手里有银子,说话底气都足一些。

“对了,你那个点少爷会有事儿

要帮忙?有事儿就让我去?赚了银子分你点儿,比就在家好好读啊,好好准备考试听见没?”张氏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模样。

季苦笑,哪里还有什么少爷?都是谎言罢了,可季又有不敢让张氏发现,自己是偷来的,还是偷的季海棠的东西,若是张氏知道了,说不定会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张氏招呼完,从季的东西里,顺走了几包点心,乐呵呵的离开。

季总算是把东西全部卖了出去,换了十几二十多两的银子,暗自下的决心,的省着花!

银子事件之后,季在张氏的心里,位置,那可是水涨船高,每次吃饭,都要拉着季一起。这可嚷大房的田氏咬碎了一口银牙。

而季海棠呢?她忙着她的养鱼事业,亲自去渔场找寻小的鱼苗,又买了不少稻苗,稻苗请人种上,鱼是自己放的。

水稻养鱼正式开始了,但这么大动静也瞒不过村里人,一个个都被季海棠这做法弄的一愣一愣的。

甚至还有好心人,赶到沈家,专门和季海棠谈心,劝她放弃。

沈家没能让她放弃,其他人也是白费口舌,说不动季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