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季海棠便看到赵氏正拖着一名老者焦急的说着什么,那老者一身白衫,身上背了个医药箱,显然是名大夫。

“夫人别急,等我先看过那位姑娘的病情再说。”老者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他摸了摸胡须,不慌不忙的解释。

见赵氏急忙听话退开,他快步走向季海海的病床前,伸手隔着季海海的衣服诊脉。

“海海怎么会突然发烧?”季海棠皱眉询问。

赵氏擦着眼泪,还没开口,那大夫便转过身回答:“这位姑娘郁结于心,导致一口闷气堵于胸口处,久久不散,身体又受了伤,体虚之下,寒气入体……”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季海棠却没有那个闲工夫听,她盯住大夫,认真询问:“既如此,那可有什么药治?”

“这外伤易治,高烧却难退啊!”大夫摇摇头,他叹一声,起身去开药方。

给了诊费后,秋红拿着药方出去购买药材,季海棠看一眼面色发白,昏迷之中的季海海,眼神复杂。

郁结于心吗?

果然,这高烧和那大夫说的一样难退。

季海棠和赵氏几人,守了季海海好几个时辰,忙里忙外的,那热度却也只

是稍微降了那么一些。

季海棠伸手摸上季海海额头那火热的滚烫,只觉得此时放枚鸡蛋下去,都能立马被烫熟。

她手收回来,又重新放上了一块冰凉的手帕,给季海海做着物理降温。

赵氏在一旁看着,心中焦急,却又对此事毫无办法,只能心疼的看着季海海,不住的后悔,后悔自己教训女儿时太过严厉了。

因为季海海的身体要紧,暗香盈袖没人照看,便关了一整天。

那些急着要用香皂的客人们烦恼之下,却突然听见顾家的香水铺子里,传来了热闹的鞭炮声响,像是在庆祝什么。

好奇张望之下,她们发现,原本只有暗香盈袖才有的香皂,此时,都摆在了那顾家香水铺子的柜台上。

那些香皂摆的满满当当,和暗香盈袖里的东西一模一样,价钱却特别阴险的低了些,不多,却足以利诱那些百姓,前来购买了。

此情此景,和当初顾家,仿制香水时的场景,是何其的讽刺相近。

顾明打量着自家店铺中,这人满为患的场面,他嘴角得意的勾起,仿佛看到了大笔银子,正在飞快流入自己的口袋中。

朱用跟在一旁,献

媚的夸赞:“还是少爷您厉害,这不,顾老爷子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可据我所知,却没有哪一次,能有今天这样多的客人。”

闻言,顾明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轻声斥责朱用:“我爹也是你能说的?”却没否认朱用那句,自己的确比父亲厉害的话。

朱用看着,他摸头,状似无心失言的老实一笑,退到其余小厮身旁,不再言语,只是眼中的暗芒更甚。

顾明看着自己的进账愈发多了起来,他兴奋计算一下,发现这香皂早已被季海棠推销的很好,如今在百姓家中普及开来。

本来那香水就已经在家中生意的盈利中,占了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