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幕祁说完,就势要走,性格外向一点的林景逸立马焦急喊道:“等会,等会啊沈兄,我们现在就讨论诗。”

他们好不容易才喊了沈幕祁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轻易的走了。

“是啊,上次诗谈杂论会,沈兄随性而作的诗词,便轻轻松松,力压众人得了第一,如此风姿,我等还想一观啊。”

吴旭然也连忙说道,这家包厢可不便宜,他和林景逸可是纠结了许久,才咬牙掏钱租用了的。

“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当不得数。”知道京城中人,都喜欢谦虚的学子,沈幕祁看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淡淡道,神情平静。

因为沈丞相府中的那个女人,沈幕祁暂时并不想主动去认,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而无权无势,身上银子只能算是够了生活的富余的他,只能在前几日的诗谈杂论会博出名声,对自己日后殿试才能更有利。

沈幕祁垂眸,把自己认真钻研诗谈会上,那些德高望重,投票时,真正能够影响定论之人喜好的那些辛苦都遮掩于眸中。

他身形修长高大,静静的立于原地,却让林景逸二人,莫名的就有总对方与自己,并不

是一个世界之人的奇怪感觉。

那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觉只出现一瞬,也就并未在他们的心中多做停留。

林景逸笑着拍马:“沈兄果然不愧是被许阁老都夸赞过的人物,果然高风亮节,就算得了榜首,也丝毫不见骄态。”

吴旭然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所以我们才特意花了大把银子,就是为了请你指教,不然我们可舍不……哎呦,你打我作甚?”

吴旭然摸着被狠狠敲了几下,疼痛不已的头,他不爽的瞪林景逸,埋怨道。

“你个笨蛋,怎么全都说出来了啊?我们是打着结交,然后让他教我们的念头来的啊,你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我们接下来还怎么演?”

林景逸丝毫不惧,他同样瞪回去,而且眼神更利,只觉得同伴真是蠢笨如猪。

沈幕祁终于停下脚步,他抬眼看着二人,见他们注意到自己的眼神,都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目露期盼的望着自己。

他扶额,叹口气,突然有种怎么就结识了这样性格的人的无奈。

自己明明就在旁边,他们就这样明晃晃的通过吵架,把自己的目的毫不遮掩的暴露出来,真的好吗?

“行了,我

们开始吧,这地方应该时间越长,价格越高吧?”沈幕祁看了眼周围的布置,知道这地段寸土寸金,他认命的走回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毕竟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若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直接走人,这事沈幕祁还真干不出来。

隔壁厢房。

清香四溢的茶水被毫无留恋的到掉,长相清秀的侍女皱眉,一脸嫌弃,她插着腰刻薄道:

“呸呸呸!这店里的茶水怎么这样难喝?居然还是最好的?还不如我们下人喝的呢?”

那侍女说完,抬眼去看凳子上慵懒坐着的中年女子,讨好道:“您说是吧,夫人?”